“不好,效果不夠,快,再開一槍。”一旁看到的路卡羅急忙出聲。
發現男人還沒倒地,幾名守衛員急忙補槍,但此時已經為時已晚,袁江南親眼看着那個工作人員被植物人男人一拳打爆了腦袋,随後藥效生效,植物人男人暈倒。
路卡羅歎了口氣,“看到了吧,高工資高風險。”
這種事仿佛是這裡的常态,無論是工作人員還是守衛員不過等病人藥效發作,熟練地清理病房,就像剛剛死的不是他們的同事,而是一隻阿貓阿狗。
就連邊上隻有二十歲的路卡羅也不過歎了句“高工資高風險。”
袁江南看着替補的工作人員把藥灌到昏倒的植物人男人嘴裡,把地一收拾就走了,完全沒有審判或者對殺人者做什麼的意圖。
袁江南有些不解。
“小羅,那個病人殺了人,而且情形這麼惡劣,為什麼守衛員不直接殺了他,還要給他喂藥,難道是等審判官審判嗎?”
路卡羅把藥箱推進電梯,按亮18樓,“我們國家很少對犯人處以死刑的,最高就是無期。”
“那不是便宜他們了。”袁江南很不忿,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憑什麼好人得死,那些壞人還能安安穩穩在這等人送飯送藥。
路卡羅笑了一下,“你該不會以為國家出台這個政策是因為上面的人見不得殺人吧!”
“那是為什麼?”袁江南也反應過來,當初剿匪的時候,剿匪隊的人殺的土匪可不少,怎麼這會又說殺人不會判死刑?
“防疫站的飯和藥可不是白吃的,這裡關的都是犯人,樓層越高,看守越嚴。”
“其他站點的醫生開處方的時候還會顧忌一下病人用什麼藥不會留下後遺症,這裡可管不了這麼多,什麼藥藥效最快最好,就用什麼。”
“别管你得什麼病,隻要你還年輕,防疫站會加倍給你開藥,你好得快,就能盡快去一些苦寒之地幹活,為國家創造價值。”
袁江南若有所思,“所以坐牢等于天天幹苦力,還沒錢?怪不得那些犯人吃飯時安安靜靜的,一到吃藥就不幹了。”
“那如果犯人又老又殘,治好了也沒用怎麼辦?”袁江南有些好奇,這個國家的法律是按什麼樣的标準定的。
18樓到了,高樓層的出入不像低樓層這麼方便,出了電梯還有鐵門,需要刷卡才能進入。
路卡羅用胸前的工作牌卡,刷了卡進了樓梯才道:“重罪直接殺了,輕罪一天一頓飯,一次藥,能活就活,不能活就死。
不過也不一定,有些時候為了防止犯人合夥鬧事,守衛隊也會處理一批能用的犯人,就像巨夾寨那樣。”
說完路卡羅拍了拍袁江南的肩膀,“打起精神來,18樓到20樓是重犯,雖然一間房隻有兩個人,但是你要時刻觀察犯人的動靜。”
從第一間病房開始,病人就不配合,袁江南和路卡羅是在守衛隊的配合下把藥直接灌在病人嘴裡的。
等走到第三間病房時,袁江南看着病房裡熟悉的兩人,捏了捏手指。
紅七和黃小二早就等着袁江南來。
路卡羅一開門,紅七一根綠灰色大刺刺穿了路卡羅的手,然後一腳踢在路卡羅肚子上。
路卡羅配合地往後一倒,攔住守衛員的去路,早就被收買的守衛隊員,也作勢被攔無法順利前來支援袁江南。
黃小二甩出幾根藤蔓裹住袁江南,把袁江南往門内一拉,再用藤蔓堵住大門,和紅七兩人把袁江南堵在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