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都星首省一處豪宅内,幾個穿着量身定做的西裝男女正聚在一起抽煙談事。
“錢總,上頭讓我們撤人是什麼意思,袁家三姐弟還在巨夾村寨躲着,咱們不把人找到,他們三要是死了還好說,萬一落到那幾家手上,那我們橘綠家以後拿什麼跟人競争。”
一個眉頭皺成川字的幹練女子對着坐首位的男人不滿道。
錢總把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這些還用你來說,你也不看看外面大街上,哪條街沒人遊行,誰還敢大張旗鼓的封山。
防疫站那些當官的平時大把大把的撈錢,現在出了事,我們這些賣藥的賣醫療器材的自然被他們拉出去頂包。”
錢總看起來年紀不大,長的眉清目秀,說話輕聲細語,但僅僅一個放杯子的動作就把大家吓得不敢出聲。
大家互相遞了幾次眼色,一個白西裝男子才提起茶壺給錢總續了杯茶。
“防疫站的後台是森皇的舅舅張大帥,我們知道,但是我們橘綠家也算商界有名的公司,就不能想想辦法?
錢總,雖然在座的隻有您才是錢家人,但是我們從進橘綠錢家的第一天開始,就把自己當作公司的一分子,橘綠家的事我們不能不急呀。”
錢總看着倒滿的杯子,臉上又和顔悅色起來,“正是因為知道兄弟姐妹們都是自家人,所以才在這個時候把大家叫過來。
聖藥的事情大家不用擔心,我們已經和其他幾家醫藥公司結為聯盟,雖然巨甲村寨明着的人撤了,但是找人的人手還在增加,隻要人不落在防疫站的手上就行。”
“防疫站想把鍋甩在我們頭上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畢竟規矩是防疫站訂的,跟我們這些公司沒有任何關系,大家回去好好安撫人心,不要讓公司的工作人員被外面的事情影響,正常工作就行。”
錢總又拉又打把這些高管安撫下來,靠在沙發上抽煙。
那名眉頭皺成川字的女子把錢總的咖啡換成了甜茶,自己捧着一盒提拉米蘇道:“錢總,我們的人在袁家裡裡外外翻了個遍,确實查到許多跟植物人醫學有關的資料,研究院說其中不少資料頗具參考性。
不過看筆迹都是袁暢的筆迹,袁江南三姐弟隻學了一點醫治有肺人的常見病的皮毛。袁暢确實在紅市救過一個植物人,不過袁暢已逝,袁江南三人對我們怕是沒什麼用。”
“你兄弟說的那個路卡羅查過沒有。”甜茶入喉,錢總覺得最近心頭的苦味總算被壓了一點下去,又抿了一口甜茶才問道。
女子吃完提拉米蘇,把盤子放在桌上,“查過了,就是個孤兒,三流的軍校畢業,學了點醫學,但是不精通,後來考進無名城守衛隊,之前無名城剿匪,因為她是生面孔,把她安插到巨夾村寨調查土匪罪行,依我看她就是個普通人。”
錢總喝了一杯甜茶,還嫌不夠,又添了杯,端着杯子問道:“也就是說,重點還在袁家三姐弟身上?”
“未必。”女子猶豫了一下把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路卡羅的隊長跟豬籠草家族流放到無名城的兒子黑銘丹走得很近。”
“我在想,這件事會不會是黑銘丹搞出來的,路卡羅就是個煙幕彈。黑家雖然沒有涉及醫藥行業,但是他們這幾百年來一直都在偷偷挑選培養聰明的有肺人孩童,他們家的私人醫生是出了名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