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你們這些騙錢的鬼東西,我倒要看看你們裡面到底藏了什麼。”
無名城供焚仙主廟外,一群植物人聚集在這裡,他們拿着刀具鐵棒企圖把廟門打開。
一個女人推了幾下廟門,又用菜刀在門上砍了幾下,廟門不過掉了一些漆。
女人憤恨地劈砍着,“給我把門打開,我倒要看看,我女兒是不是被你們騙到這裡來了。”
“就是,開門,讓你們這裡的負責人出來說說,網上說得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們是不是到處抓人做實驗,我孫子是不是你們抓走的。”一個體弱的老婆婆也在一旁踹門嚎叫。
眼看沒人出來,這群植物人更加瘋狂,有幾個力氣大的折斷了附近的電線石樁,聚齊了人,抱着石樁全力往廟門上撞去。
“莴師哥,怎麼辦,這門怕要破了?”一個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看着監控害怕道。
“通知老大,開啟S計劃,除了善後的人,其他人全部撤退。”莴師哥看着監控裡,那些植物人不進來不罷休的樣子咬咬牙道。
“資料備份早就準備好了,可以随時帶走,那下面關的人怎麼辦?”白大褂又問。
“還能怎麼辦!”莴師哥脫掉身上的工牌和白大褂,“當然是一起銷毀。”
夜幕将将來臨,袁江南幾人就開始躁動起來,誰也不知道吳天琪的毒引子到底什麼時候能發作,袁江南灑的地方夠不夠毒倒廟裡的大部分人。
好在小馬燈晚上又來送了一次飯,送完飯後,給每個牢房打來一桶水,讓他們解渴,順便把消毒時間告訴了他們。
不一會,幾個全副武裝的人背着消毒器開始在牢房内消毒。
袁江南趁消毒人員消完毒往外走的時候,扔出幾根綠刺戳破了那幾人的消毒器,往消毒器洞口彈入幾顆剩下的毒引子,希望這幾人能把她沒放毒引子的地方也撒上毒藥。
事情很順利,因為這裡的負責人把寺廟當醫院用,每天都會消毒,再點上上萬根味道濃烈香掩飾。
随着那幾個消毒人員的消毒,廟裡除了前廳和監控室的人員,其他人全部中了毒。
等莴師哥打不通老大的電話,帶着白大褂到後院查看情況的時候,就看到一地暈倒的人。
“莴師哥,這是怎麼了?難道那群暴徒已經闖進來了?”白大褂此時已經脫了白色褂子,隻是他裡面穿的是白色寬松薄款襯衣,脫了跟沒脫沒什麼區别。
莴師兄兩師弟常常接待病人,所以常年戴口罩,這會也沒發現空氣中有什麼問題。
不過等莴師兄仔細看了所有暈倒人的情況後,他立馬道:“全都沒有外傷,趕緊走,這裡有毒。”
白大褂一聽,立馬掀起衣服捂住戴口罩的口鼻,“往哪裡走,大門都被堵住了。”
“地下,通過地下的小河出去。”莴師哥從器械科找了兩套氧氣罐和防毒面具,換上後往地下跑去。
袁江南幾人沒有鑰匙,打不開牢門,好在袁江南力氣大,即使中了廟裡醫生下的藥也能發揮三成力氣,她把鐵窗掰開一些,讓一個身體最小的孩子穿過去,偷了迷暈的看守人員身上的鑰匙,打開了房門。
“救救我們,讓我們跟你們一起走吧。”
剛走出牢門,旁邊牢房一個沒睡的小孩拍着鐵門求救道。
袁江南接過鑰匙圈,使勁一掰,把鑰匙分成好幾份,分給袁謝萱幾人,“趕緊的,大家一起把牢門打開,所有人一起跑。”
大家也不知道那些看守什麼時候會醒,袁謝萱幾人拿着鑰匙趕緊跑去開門,就怕耽誤一秒,很快地下的牢房全部被打開。
袁江南身邊會集了近兩百個少年小孩以及少部分成年人,紅七和黃小二回來的時候身上還挂着幾個身體不全的孩子。
袁謝萱意外地看了黃小二紅七一眼,托了托懷裡這個年紀不算很小,卻失去仙枝和雙腿的孩子。
“不能往那邊走。”吳天琪攔住帶着衆人往門口走的袁江南,“那邊有毒引子,你們會被迷暈的。”
袁江南想了想,看向剛剛拿鑰匙的小孩,“灰娃,你剛剛有沒有在看守那看到防毒面具?”
灰娃才六歲,壓根不知道防毒面具是什麼,他眨了眨眼,“什麼是防毒面具,我隻看到幾個暈倒的大人,還有小馬哥哥,姐姐讓我拿了鑰匙就回來,我拿了鑰匙就回來了,沒看到其他的。”
“大姐,把小馬燈救走吧,他是個好人,我們小的時候,小馬燈奶奶可照顧我們了。”抱着孩子的袁謝萱哀求道。
“那你們等我一會,我去前面看看,把小馬燈救回來,順便看看那邊有沒有防毒面具。”
袁江南走到看守處,剛換上看守處唯一的一套防護服,就看到莴師哥帶着白大褂往牢房旁邊的小道沖。
“你們去哪?”袁江南看着匆匆忙忙的兩人問道。
莴師哥也沒認出袁江南,着急忙慌道:“快跑吧,事發了,門口全是來找兒子女兒的暴民,記者都來了。”
“真的?”袁江南的聲音抑制不住驚喜。
“那當然!”莴師哥突然察覺不對,“你不是這裡的人,你是誰?”
袁江南抄起旁邊看守常用的鐵棍,一人一下,把莴師哥和白大褂打得口吐白沫,“我是你們祖奶奶。”
袁江南搶了他倆的防毒面具,回到牢房,跟大家道明事實,帶着兩個不是孤兒院出生的孩子,和不怕毒引子的吳天琪一起向供奉仙主的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