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兩個孩子的露面,現場的燈光更是閃個不停,記者們瘋狂靠近袁江南。
“袁小姐,你的弟弟妹妹他們還好嗎?為什麼隻有你一個人出現?”
“袁小姐,有消息說你爺爺袁暢是大醫,有治療植物人木化的聖藥,還曾經醫治好植物人,你是否也繼承了你爺爺的天賦,能夠治療木化病呢?”
“袁小姐,聽說你之前被巨夾村寨的土匪綁架過,你被解救後不久,巨夾村寨就傳來聖藥的消息,請問這些跟你有沒有關系?”
袁江南被記者們的話驚出冷汗,這麼多個話筒怼在她嘴邊,無數攝影機拍着她的臉,她感覺她轉一下眼珠,大家都能清晰分辨她有沒有撒謊,有幾句在撒謊。
“大家讓一讓,讓一讓。”路蘭溪看袁江南被記者們團團圍住,立馬帶着手下上前解圍。
眼看記者們不聽她的話,路蘭溪一聲尖叫招來她的坐騎,她站在一隻多足大蟲上吼道:
“各位記者朋友們的心情我很理解,但是目前我們最重要的任務是解救被供奉仙主僞神廟擄走的孩子,請先讓袁小姐幫我們解救完孩子再接受大家的采訪。”
“對,路隊長說得對。”莫縣長看到事情有轉機也不躲守衛隊背後了,搶了一個記者的話筒大聲道:“我一向主張以人為本,請記者朋友們賣我一個面子,讓那些可憐的孩子回到家人的身邊。”
無名城窮得叮當響,當地的掌上電腦都不普及,記者網紅那是一個沒有,今兒來到這裡的記者網紅都是從外地來的,他們才不在乎莫縣長的面子。
隻是不少網紅開着直播,誰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不把那些被拐孩子的命當一回事,隻能稍微退後一步。
袁江南看到喘息機會,立馬向路蘭溪報告了僞神廟裡有毒引子,還有廟子地底下有幾百個小孩的事。
路蘭溪立即向莫縣長彙報了情況,調動了無名城所有站點醫院的人員包括防毒面具解救被綁人員。
莫縣長為了在民衆和網民口中挽回名聲,親自帶隊解救被綁人員,路蘭溪樂的逍遙,拉着袁江南借口袁江南受了毒氣需要檢查,把袁江南帶離了記者和僞神廟。
體檢沒什麼問題,路蘭溪清退了醫務人員,把袁江南帶到醫院的政務區。
她打開電視,甩出一疊紙質報紙,說道:“你在巨夾村寨做的事大家已經知道了。不過她們暫時不确定藥是不是你做的。”
袁江南翻了翻報紙,見壓根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順着報紙地推測說道:
“藥确實不是我做的,是我爺爺留下了一包藥,說是可以保命的東西,還說有肺人不能吃,我以為是毒藥,就下在土匪村了。”
“哼,你倒是聰明,不過這種話跟外面的記者說說就可以了,跟我犯不着撒謊。”
路蘭溪笑了笑,又扔出一沓照片,“這是你在防疫站下藥的照片,拍得可是一清二楚。”
袁江南擡頭,果然這女人早就知道一切,路卡羅是專門留在她身邊監視她的。
“你翻一下,中間還有你在防疫站點隔離時的照片。”
路蘭溪點燃一支煙,剛遞到嘴邊又想起什麼,她低頭看了肚子一眼,随即把煙滅了,笑道:“我很好奇,你背上那東西到底是天生的,還是你爺爺後天替你手術做得。”
“我不知道。”袁江南面無表情道:“難道你沒有從路卡羅那知道我失憶了,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
“是嗎,真是可惜。”路蘭溪沒提路卡羅,她煙瘾不小,現在不能抽煙,她就拿出一塊糖含着,嘴裡有了東西确實好過一些,隻是說話稍微含糊不清。
“你希望我把真相說出去,還是幫你保密?”
袁江南拿起路蘭溪放在桌角的煙盒,抽出一根給自己點上,“說了又如何,不說又如何?我在大庭廣衆面前認了,難道還會變得比現在差,别忘了,我現在還是個欠着債務,吃飯都成問題的底層百姓。”
“你要是說了,說不定我全家還能混個飽飯,倒是你,你看起來不希望我把真相說出去。”
氣氛一時間有些僵硬,突然的咳嗽聲打破了現場的寂靜。
“你看你,不會抽煙幹嗎學人抽煙,這煙又不是什麼好東西。”路蘭溪像知心大姐姐一樣溫柔地摘下袁江南手中的煙,遞出一杯茶,一副坦誠道:“我不騙你,我确實不希望你把真相說出去。”
“為什麼?”袁江南還是有些咳嗽,喝了大半杯茶喉嚨才好很多。
路蘭溪在袁江南旁邊坐下,“你的藥,我早就送到研究院檢查過了,研究院連成分都查不出來,他們連裡面有什麼東西都不知道,怎麼複刻你的藥?”
“如果你的藥無法複刻,你猜他們會不會把你拆了慢慢研究。”
路蘭溪拉過袁江南的手,“我有個妹妹,跟你長得很像,我一見到你就想起她,我實在不忍心看你一個小姑娘被拆成七八塊。”
撒謊。
袁江南知道什麼妹妹是假話,不過路蘭溪的話還是讓她心中一凜。
她完全沒料到這種情況,這裡的藥材跟以前居然不一樣,到底哪裡出了問題?她明明看菜市場的菜跟前世差别沒有那麼大,藥食同源,藥材應該不會有這麼大的區别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