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聽說了嗎?今年新生的第一名黎樓被袁江南打趴下了!”
“袁江南,那個上過電視台的有肺人?不會吧,難道是校長為了擁護森皇新政專門做的戲?”
“不知道别瞎說,什麼作戲,袁江南三姐弟打人家黎樓一個,分明是以多欺少,說得黎樓跟不堪一擊的雞仔似的,我弟可是黎樓初中同學,我弟在學校從來沒有赢過黎樓。”
“别說我弟不行呀,我弟打兩個我沒問題。”
“你弟行不行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袁江南三姐弟,其中兩個是有肺人,别管是多欺少,還是弱欺強,反正黎樓戰敗的事已經傳出去了,其他學校都在說我們益洋私立一中馬上就要換成益洋私立普通高中了。”
益陽私立一中是标準的軍校生幼苗培育學校,學校的教學模式跟大學差不多,除了必選課,學生們還要根據自己的特長選修其他課程。
還有十分鐘是植物人種分類學,黎樓和隋豪等一班學生來到二年級常用的教學樓等待下一節課。
聽到學長們的評論,隋豪有些擔憂地問道:“黎樓,他們說話也太過分了,要不要我出手教訓教訓他們。”
黎樓看了還在聊天的學長們一眼,“不必理會他們,我們是攻擊者,期末的時候有的是機會把他們踩在腳下,到時候再多謠言都不戰而潰。”
“不過。”黎樓在課本上的南字上點了一下,“你打探出消息沒有,袁江南到底用了什麼毒,我聽說白茜茜被燒的仙根至少要一個月才能恢複。”
教室是大教室,今天隻有一個班在這裡上課,所以學生們坐得稀稀落落的,黎樓他們挑了第一排坐。
隋豪見一排沒人才湊到黎樓耳邊說道:“具體是什麼藥我還沒打聽出來,不過我聽說保衛科的人處理這些污水的時候直接倒進了下水道,第二天保潔發現那條下水道裡面的老鼠蟑螂全爬到地面上死了。”
黎樓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起袁江南出手時的快準狠,歎道:“她這招可是殺招,隻是可惜不能用。”
“為什麼?”袁江南不解地看向校長,“我雖然是以軍醫輔助生入學,但是戰技不是每個學生必須考的科目嗎?您不讓我用我的殺招,那我怎麼跟同學競争?”
益洋私立一中的校長看起來年紀不算大,雖然時時刻刻都笑着,但沒有其他老師和藹可親的味道,導緻其他學生看到校長時大多畏畏縮縮的。
袁江南年紀大,是在社會上打滾過的人,也跟過一些領導,知道這些領導表面和背面壓根不是一回事,這件事關乎她的未來,不是可以退讓的小事,她說話也直接起來。
“你先坐。”
方校長示意袁江南坐下。
“聽說這幾個月你一直在補課,那植物人保護法你看了嗎?”
袁江南知道方校長要說燒仙根的事,她據理力争道:“校長,這戰鬥哪有不受傷的,與我對戰的是黎樓和白銀,我沒有對着他們的仙根發射毒藥,白茜茜那是意外,而且醫生也說了,她那點傷不影響根基。”
方校長出手止住袁江南後面的話。
“瓜田李下,你底層出身,比學校的孩子見識過更多權利的力量。
如果哪一天你不小心,或者是别人故意利用你毀了别人的仙根,你怎麼辦?我們學校的孩子可不是能用錢解決的,尤其你還沒有錢。”
袁江南沉默了一會,“方校長,您應該知道當初願意錄取我們的不止私立一中,是學校承諾我有機會考最一流的軍校我才同意上這所學校。”
“現在你告訴我,我不能使用我的伴生獸,是因為網上關于我們姐弟的謠言,你後悔了,希望我主動退學嗎?”
方校長哈哈大笑,“袁同學,你太小瞧我了,我可是軍隊出身,網上那點小風波影響不了我的決心,我隻是告訴你,高中三年,你要把你的心思放在輔助科目上。”
“至于你的能力,你知道優秀的戰團中有一個特殊的職位——滅殺者嗎?”
“滅殺者?”
袁江南想起自己看過的資料。
“不就是軍醫嗎?幫助受傷的夥伴暫時處理傷口,以及負責一些後勤事務。”
方校長不屑地笑了笑,“在高中軍醫當然隻是後勤,可是到了大學,等你們可以外出任務時,你們就知道了。
軍醫是元帥和将軍以外權力最大的人。極端條件下,他們擁有斬殺傳染木化病的植物人,或者是疑是得了木化病的植物人的權利,動手時不需要任何審批,所以他們被稱為滅殺者,你的能力很有用,但不能用在高中。”
袁江南震驚了,“是為了防止藥物不及時,疾病大範圍傳播?”
方校長點頭。
“那如果被殺者沒有病,是滅殺者判斷失誤或者被殺者跟滅殺者有仇,滅殺者故意下手怎麼辦,滅殺者會受到處罰嗎?”袁江南攏了攏校服。
方校長拿出一本軍校紀律冊,“法律允許滅殺者一定的出錯率。”
“我聽說軍隊統計過,滅殺者是戰場上最容易被抛棄的隊員,袁同學,你希望你是哪一種。”
袁江南接過軍校紀律冊,摸着書封道:“所以選修醫療系的學生,要麼成為同袍的打雜員,要麼被同袍抛棄。”
“方校長。”袁江南擡頭,“過去的案例對我不适用吧,畢竟我的伴生獸不僅可以對付同袍也可以對付敵人,再者,我是軍醫,哪有不拿藥,先抽刀的說法,我想校長您不用為我擔憂。”
話說得漂亮,出了校長室,袁江南還是有些忐忑不安。
要不是之前她在書上看到伴生獸一事,農藥包的事情她還解釋不清楚,好在校長并沒有懷疑,袁江南也不怕他們把黑水拿去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