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起遊輪上的卡斯特羅小姐,那個和你同樣生日的女孩。你想起她将酒倒入香槟塔的動作。
你随手拿起一杯酒,将它注入面前的香槟塔。
酒水經過每一個杯子緩緩流下。
你有些高興與激動。
但擡頭看去,發現周圍的人都已經倒地了。
血從他們身下流出,你不由地後退半步。
剛剛還熱鬧的宴會廳,此刻隻剩寂靜。
媽呀,你剛剛怎麼沒注意到。
你以為的約會變血腥兇案現場了。
伊爾迷帶你來這就是為了讓你看他殺人嗎?
這算什麼?向你展示他的養家本領嗎?
“羅拉”伊爾迷向你走來,黑色西服和貼地穿在他身上,正式又優雅,被束成高馬尾的黑發有幾縷松散地垂在耳際,掃過白瓷般的脖頸。
他走向你,就像你小時看過的童話中走出的王子,你的心不住地亂跳。
他微微俯身,右手擡起,黑色的眼睛專注地注視着你,“我可以和你跳支舞嗎?”
你将手擡起。
然後狠狠扇到自己臉上。
你後退與他拉開距離。
從伊爾迷出現時就緊攥的左手此刻已被你攥出血。
不對不對不對,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對勁。
你看向伊爾迷,他已經将身子直起,正靜靜地看着你。
該死,他太好看了。
你服了你自己了。
現在就算再笨,也察覺到這是對方的念能力。
他什麼時候給你施加的?你忽略了什麼嗎?
伊爾迷沒有說話,仍沉默地看着你。
怎麼回事?他也有精神操控的能力嗎?
你開始回憶伊爾迷的能力,他幾次出手都太幹淨利落,幾枚釘子已經将對方解決,根本看不出精神操控的痕迹,那個釘子似乎也能改變容貌。
你的理智現在看來還尚且清醒,隻是對他的感覺發生了變化,警戒與防備完全消失。
暗示?
他的暗示能到哪種程度?内容是由他而定的嗎?
重要的是與他呆在一起的時候,有時候你甚至完全放棄思考。
不妙不妙不妙,對方的底牌尚不清晰,現有的能力也能将你完全克制。
你突然意識到對方的沉默,可能也是在警戒你,在你分析他能力的時候,他可能已将你的能力分析了百遍。
冷靜冷靜,你的能力是在旅團開發的,沒理由伊爾迷會知道一清二楚。
“羅拉。”
“小伊,”你與他同步開口,你繼續道,“你還想和我跳舞嗎”
你是什麼時候告訴他你的名字的?
他看着你沉默了一瞬,然後勾起嘴角,再次向你行禮。
你将手搭了上去。
沒有音樂,你們在流滿鮮血,又寂靜的大廳裡緩緩移步,你的腳步緊緊跟随,你們旋轉,靠近又分離,他的手穩穩扶着你的腰,你的體溫将他的手掌染熱。
你們的動作愈發流暢、默契,周圍的背景都模糊,隻餘對方是清晰。
你擡頭看着他,真切地望向他的眼睛,“小伊,你今晚。。。。。。”
你的話被硬生生打斷,你側臉躲過他的念釘。
他他媽在哪藏的釘子?
“你。。。。”
幾枚念釘再次襲來。
“媽的。”
他直接掐斷了你的念力發動。他可能還不清楚你的念能力發動條件,但還是謹慎地打斷了你的動作。
他現在應該不會直接殺了你,但如果再繼續被他控制下去,你下次清醒的時候可能就完全玩完了。
你們相對無言,誰都沒有再動手。
但你的念能力也一旦出現,幾乎是不可停止的。
要是隻被打斷就能暫停,你以前那麼狼狽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