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栀清看着虞向晚這麼順從,先是他潰不成軍,将手收了回來,若有所思的看着躺在床榻上不反抗的虞向晚。
這其實與他想象中的還是有些不太一樣,他以為虞向晚多多少少會反抗一下,畢竟他讓虞向晚做的事情還挺有羞辱意味的。
可是虞向晚不反抗,這一下子就讓他有點不知所措了。
虞向晚一旦主動,這主動權就到了虞向晚的手中。
沈栀清看着自己沾染着津液的手指若有所思。
他這應該也算不上在父親那裡受了氣,就來找兒子出氣……
沈栀清聞到了身上的茉莉花香,這香氣其實一直都有,隻不過在此之前并不明顯,這段時間裡,盡管他可以控制香氣的釋放,但不受他控制而彌漫出來的香氣越來越多。
沈栀清剛想要拂袖離開,身後傳來的細微的響動,他下意識回眸,下一瞬,就被虞向晚撲倒在地上。
沈栀清瞳孔微縮了一下,看向虞向晚撐在他頭兩側的手,忽然意識到方才的響動就是虞向晚掙脫開繩索發出來的。
可是虞向晚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力氣,他分明叮囑過人要将虞向晚綁的牢牢的,若是虞向晚有掙脫開繩索的力氣,為什麼之前不掙脫,偏偏要挑在現在?
沈栀清後背硬生生的摔在冰冷堅硬的地面上,刺骨的疼痛很快蔓延開,他眉頭輕皺,望向壓在他身上的虞向晚。
方才可能感受的還沒有這麼真切,但是當他意識到自己無法推開壓在他身上的虞向晚,他才意識到虞向晚是真的有掙脫開繩子的力氣,此時的虞向晚就像是一棵根埋入地下極深的樹,誰也動搖不了他。
虞向晚手重新恢複了自由,可是他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摘下蒙在眼睛上的布,而是撲倒了沈栀清。
虞向晚用力的按住了沈栀清的肩頭,他俯下身來,鼻尖停在了沈栀清喉結的上方,“香,好喜歡……”
沈栀清眉頭皺的越來越用力,因為虞向晚的狀态有些不太對勁。
虞向晚明明已經恢複了自由,可是他的身體依舊在微微發顫,抖動的特别明顯。
但是,與之相比較之下,變化更為明顯的是虞向晚的青絲,隐約有泛白的迹象。
在沈栀清微愣的期間,虞向晚表現的越來越放肆,他低下頭,在沈栀清的身上嗅聞着,最為過分的是他停在沈栀清的胸前,那副樣子像極了小狗在尋奶喝。
沈栀清被氣到了,想都沒有想伸手打在了虞向晚的臉上。
清脆的聲音喚回了他幾分理智。
這一下子他用足了力氣,因為他想着虞向晚會躲開,即便躲不開全部的,但也會稍稍側開臉。
可是,虞非晚什麼都沒有做,臉上結結實實挨了他一下,倒是讓虞非晚停下了方才的舉動。
虞非晚側臉迅速紅了起來,他眸光渙散,像是遇到了十分可怕的事情,他驚慌失措的從沈栀清的身上離開,踉跄的來到牆邊,蹲下了身子。
此刻,虞非晚的頭發白的更明顯了,青絲宛如落了雪,更襯得他面容嬌豔。
沈栀清緩緩站起身來,拍了拍衣擺沾染上的灰塵,若有所思的看着虞非晚的白發。
若非經曆了太過悲傷的事情,怎麼可能有人在短短時間内就白了頭發?
除非他是皇室血脈。
沈栀清也是從系統的口中知道,隻有未來能成為皇帝的人才會每月都有一天白了頭發,并且意識不太清楚,負面情緒會被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