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從宮中的太監嘴裡得知沈栀清在皇宮内病了。
“沈大人,您不用擔心,陛下已經吩咐了禦醫給小少爺醫治。”
至此,沈父緩緩閉了閉眼眸,沒有要求把沈栀清從宮中接回家中,亦沒有說去探望沈栀清。
萬俟晟把沈栀清留在宮中,是為了挾持沈栀清來要挾他,萬俟晟大概很快就會對沈家下手了。
這個時候,沈栀清留在宮中倒還是好事。
沈道安聽聞這件事後,練劍的時候不小心将自己的手臂劃傷了。
…………
“……”
躺在床榻上的沈栀清望着床梁上的垂眸,略微有些出神。
他想過萬俟晟會瘋得特别厲害,但是沒有想到萬俟晟能夠變.态到了這種程度。
樓祈聞是萬俟晟的皇後、是妻子,萬俟晟居然讓他看他們兩個交合。
若不是他酒勁上來了,突然泛嘔,這場鬧劇根本就不會輕易結束。
萬俟晟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難道是為了警告他讓他離自己的皇後遠一點?
那萬俟晟科就是用錯了心思,萬俟晟越是在意什麼,他就越會假意争奪。
因為他就是要讓萬俟晟生氣,他這個炮灰就是要作死。
他想着萬俟幕唯是太子,他對萬俟幕唯不敬,也算是在挑釁皇權了,萬俟晟多多少少都應該生氣才對。
但是,并沒有。
這可能與萬俟幕唯是個爹不疼娘不愛的人有關。
沈栀清聽到了有腳步聲在慢慢接近,他想都沒有想的抽出身側的軟枕扔了過去。
“大膽,居然對皇後娘娘不敬!”
宮女用嬌嗔的聲音說着不滿的話,用手臂護在了樓祈聞的身前。
樓祈聞擡起眼眸,隔着垂幔,他隻能看到床上隐約有個影子。
那日亦是如此,如果他多多留意的話,可能就不會……
不過,即便他想要留意,萬俟晟也不會同意。
他一踏入殿内,就被萬俟晟按到了桌子上,扯下了衣衫。
這還是他給萬俟晟當了這麼多年的皇後,萬俟晟知道他有隐疾,還要執意碰他的一次。
他有反抗,隻不過他的力道全被萬俟晟輕而易舉的卸去了。
萬俟晟帶給他的就隻有痛楚,痛到最後,他都有些意識模糊了。
他不想要讓自己發出聲音來,所以咬住衣衫。
這種事情,從他嫁給萬俟晟,成為萬俟晟的皇後,就知道一定會發生,他從來都不恐懼。
隻不過,他沒有想到沈栀清就在那床榻之上,更沒有想到沈栀清會看到這樣的一幕。
是他身上的萬俟晟停下了動作,他察覺到不對勁,下意識回頭望了過去。
少年臉上沾染着酡紅,有些迷茫的看向他們,随後,似乎是意識到了他們在做什麼,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低頭不住的幹嘔。
樓祈聞愣了許久,連萬俟晟什麼時候抽身他都沒有意識到。
縱使沈栀清騙了他,又在萬俟晟的面前故作乖巧,但是那夜沈栀清闖入暖清池的樣子,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永遠都無法忘記那一幕。
可是如今,他這幅狼狽不堪的樣子被沈栀清瞧了去,不知道是因為他,還是因為萬俟晟……這些都不重要了,沈栀清對他們感到惡心。
在沈栀清出來後,萬俟晟就沒有再将視線放到他身上了。
萬俟晟讓人将他送回了宮中。
坐在軟轎内,他感覺到眼角有些濕潤,當初全族上下死的死,流放得流放,被貶做女奴的做女奴,他都沒有落淚。
他知道現在他不是為任何一人落淚,他是在哭自己。
沈栀清給他的希翼,算是被他親手給毀了。
萬俟晟是有心而為之,他要的就是沈栀清厭惡惡心他。
萬俟晟不願自己的皇後看向沈栀清的時候,眼中有希翼,更不願自己看上的人,被身邊的人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