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話還沒罵出來,我的身體已經無響應了。
再醒來的我在被借用的酒店場景的大堂沙發上,面前像模像樣地擺了一杯藍染的茶。
幽藍色長發的女人擡起我的臉,我能直接看見她蒼白無血色的面容以及某種病弱的微笑。
“你希望我喝下它嗎?”我指的是桌上的茶杯,那東西散發的可不是什麼好味道。
她點點頭道了一禮,坐在對面期待地看着我,模樣好像是在說,外面那群老家夥正在轟擊你的身體試圖把我逼出來,在我生氣之前,你最好乖乖喝藥,别逼我灌你。
我自然是不會喝的。
當着他的面,我倒掉茶水,一腳踏在上面,問了個很奇怪的問題。
“你注意過嗎,古幽國的禮儀是男女區分左右的。”換而言之,他的禮道錯了。
也是,在古幽當期生活時他都沒在意這些,又怎麼仔細會聽講解員小姐的話呢。
被稱為“惡魔”的二王子,到現在我也不知道名字的惡鬼君。
“你很聰明。”見被我識破,幽藍色的“女人”直起了腰身。
他看起來不打算為我講述故事,一個從小在病榻上被嬌慣的惡魔二王子枉顧兄弟和師姐弟情,在聖女薇蘿單獨為他治病時殺了她的故事。
在被哥哥發現後,他還幼稚地覺得古幽國需要一個聖女,這個聖女是誰并不重要,反正你愛她也不可能跟她在一起的,而後被滕股一怒之下砍了頭。
當時的古幽國惡魔之說已經泛濫,所有的苗頭都指向了二王子僞裝的聖女,他沒辦法将王族的恥辱公之于衆,隻能忍痛讓愛人頂着污名下了葬。
在生命的最後時刻,他已然知道自己是古幽國最後的王,此後在也沒什麼規矩往下延續了。
所以他做了這輩子最大膽的事情,那就是開啟薇蘿的棺木,抱着她合葬在了王的墓室裡,一個比先王王後還要親密許多的位置。
“不,我不聰明。”但是該糾正的地方我還是要糾正的。
我并不聰明,隻是在一些信息上的溝通要比管琦他們來的順暢。
而且我還知道,真正的惡魔沒有降臨在古幽國,而是在他對手的無名小國上。
那支貪戀惡魔力量又被其奴役的隊伍一直在戰,一直在戰,直到精疲力竭化為惡魔的口糧。
我本來是沖着他們前去的。
而至于面前這個“惡魔”嘛,我覺得他還不算惡魔,隻是個曆經了千年還不懂事的遠古巨嬰而已。
白費他哥念及兄弟之情,在自己墓室的斜下方挖了個小墓室給他睡覺。
“不管你聰不聰明,我現在要收下我的禮物了。”被我識破身份,二王子也就順勢不演了。
他洋洋得意,說目的就是引我下墓,好跟在我的身體裡一起出來。
“我很喜歡你的身體,一眼就看中了,可以給我嗎?”他出言索要,真不知道當年是不是擺着同款無辜病态臉也跟薇蘿索要過身份。
“謝謝你,我也很喜歡我的身體。”他挺有眼光的,但是我沒打算給他。
“哼,這可就由不得你了。”聞言,二王子直接翻了臉,又一次證明了孩子不能嬌慣,容易死後也是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