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走在破舊的甬道裡拖着家夥,巡邏二隊的氣勢依然驚人。
在那個瞬間,彼岸好像第一次理解了合作會對報巡邏隊執念,僅限于封霖。
“呼。”卓一馬放松地呼了一口氣。
平時譚銳的威壓不對他用,今日被他一吓唬,背後還真全濕了呢。
“我們沒有太多時間了,得快點找到‘山茶’!”真虧他還記得自己的目的。
“嗯,我能感覺到,它現在很不好。”這話反而是管琦先說的。自從摸了剛才的文件,他的臉色就非常的不好。
“那文件上是什麼。”身後,沉默了許久的彼岸問到。其實她比着母本也看了個大概,就是要卓一馬親口确認給她聽。
“……不,沒什麼。”卓一馬轉身離開:“珍惜現在的機會,隻有譚隊長會給我們。”
“什麼意思?”彼岸不甘心道。
什麼意思,當然跟文件沒關系,純粹跟個人風格有關系。
巡邏一隊的隊長段空晚極其具有責任心,你讓他去放三個年輕人在這麼危險的地方亂逛,壓根不可能,至少自己會跟着。
再說巡邏三隊的隊長萬古岐,就他那個脾氣,讓局外人插手?還沒留縫自己就先給東西突突了,外人追都追不上。
再至于巡邏四隊的隊長喬泊辭,這哥們太年輕太新了,一般這種對比都是開除的。
“隻有他會放心我們去做,必須趁他們拿封條回來之前找到‘山茶’并且毀滅!”卓一馬說了好像沒說。
這就像是同一件事在東區未必做得成,在西區反而未必做不成。
“你什麼意思?”真難得,這下終于輪到二老闆來問陸雲久了。
“我什麼意思二老闆不懂嗎?”夕陽已經徹底落下,近乎黑暗的庫房裡,陸雲久擡手将頭發撩到身後。
“裁決廳就算别的地方不靠譜,放保密卷宗還是有一套的,換而言之,你猜消息的來源,有沒有可能……來自于我呢?”
“比如說,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我實際上發布出去的信息不止一套,它們大面上雖然一樣,但細枝末節處都是不同的。”
“你什麼意思?”二老闆心底忽地有些不妙。
“這第一套信息麼。”但陸雲久自顧自說了起來。
他先是豎起了食指:“是說那人袖口折了兩折,很特殊。”
正好露出長衫内的白衣,袖口極其特殊地折了兩折,還用精緻的古董小扣兒别好了。
“第二套信息則是腳腕上有鐵鍊勒出的舊傷。”接着是中指,一雙腳腕遮擋在長袍下看不分明。
“還有幾套麼。”接着五指全部張開略顯無奈:“請幫我向紅先生問好,他家的古董我很喜歡,改日一定會上門拜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