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世界法則?”管琦茫然了。
“比如你看我的頭發,是什麼顔色的。”卓一馬試圖舉例。
“紫色啊?還有銀藍?”
“正常嗎?”
“不正常啊。”
“不正常……”四個字直接給卓一馬整不會了。
他快速地眨着眼睛,看着管琦。
管琦也圓着眼睛看他,滿臉寫着莫名其妙。除了他,誰家腦袋跟個刺猬似的,還花裡胡哨的。
“好了你閉嘴吧。”卓一馬放棄了這個角度。
“你知道叁述幫的前任幫主嗎?”他換了個方式。
“知道。”管琦點點頭。
“他叫什麼?”卓一馬追問。
“這個……真不知道。”管琦搖搖頭。也沒人告訴過他啊。
“你仔細想,落款正常是有簽名的,哪怕不是落款,那些文件……”卓一馬引導道。
“嘶。”管琦随後倒吸了一口涼氣。
因為他仔細一想,所有那個名字該在的地方竟然都是一團模糊,像是什麼馬賽克之類的東西,但是比那個更加難以捉摸。
在卓一馬點出來之前,他甚至都沒發現這塊模糊。
“我調查過,他被手下背叛放了黑槍。”某不願意透露姓名的陸氏骨幹對吧。
“本來手下是要補幾槍殺死他的,結果廠房塌方了,他從此不知所蹤。”
接下來就是卓一馬的推測了。
他沿着甬道,約莫是強烈的欲望引起了“山茶”的共鳴,繼而被它吞噬了存在,從此融為一體,被世間因果剔除了姓名。
“因果?”完了,管琦聽不明白了。
“替代進入因果,‘山茶’在用自己的方式融入這個世界,所以因果還在,幫主沒了。”沒事,卓一馬還會告訴他更想不明白的事。
順帶補充一下,那個實驗室負責人也在山茶裡面,這是相關記錄模糊不清的原因之一,反而是情感足夠熱烈,代替事實留在了他人的腦海裡,刻骨銘心。
“師父推測‘山茶’現在處在一種不活躍的狀态裡,可能是受過重創,也可能是被封印過,也可能是長途跋涉力量衰竭,亦或者說就是世界上什麼詭秘東西凝結的産物。”
好吧,都說了跟沒說有啥區别。
但這玩意具體是啥,現在确實沒人知道,惡魔也不知道,魔物也不知道。
“所以管琦。”卓一馬嚴肅地看着他。
“一旦進入,你也有可能被吞噬在裡面,所有人都會不記得你管琦,頂多轉念間之前班上有這麼一個學生,有這麼一個朋友,随後徹底遺忘。”
某種意義上,這是一種比死亡更嚴酷的死亡,所有人都不會記得你,緬懷你,就像你從來沒有活過。
“……”管琦沉默了。但不是被吓住了。
“那你呢?”他問到。
“你就不怕了嗎?”
“你也有家人,有朋友,有師父。”
他看着卓一馬,眼神堅定。
“你進我就去,我不會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