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過來!”這是彼岸第二次這麼拒絕管琦和卓一馬了。
第一次是在幽暗的管道吊橋,兩人尚有機會繞路。
而這一次在“山茶”的肚子裡,兩人就多少顯得有些無可奈何和束手無策了。
“這是啥啊!!!”漆黑地方,一隻特殊的眼睛眨動了一下。盡管管琦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面前發生的一切還是超乎了他的想象。
一開始還是鬼氣森森的墳堆,在他試圖跟其中的住客溝通一下的時候,忽地伸出了一隻青白的枯手不由分說給他們拽了進去。
再一看,兩人面前變成了一座空蕩蕩的古式空城,白色的城池裡白皚皚地下着大雪,四周一點活人的痕迹都沒有。
這是啥,裡面不應該是什麼恐怖片場景嗎?管琦有點茫然。
這和他想象中不太相符啊?
還沒等他摸到什麼子醜寅卯,耳邊忽地飛過了聲銳利,直刺刺地讓他耳朵生疼,一聲悶響紮進了他背後的老牆根上。
“箭???”管琦回頭一看厚雪上殘留的尾羽,大腦功能直接過載。
“别傻站着了!”卓一馬感受到了這個世界對外來者的惡意。
他一把扯過管琦往前跑,躲避過接連背後射來的箭雨,同時欣慰地發現這種齊膝高的雪地上還是管琦跑得快,他個真的高。
“當心别受傷了。”卓一馬沒有看漏管琦耳側的傷口,血痕被寒風凍得發紅,同時真心希望自己現在手邊上有個滑雪闆,讓他們看看誰才是真正的玩雪之王。
“滑雪闆沒有,前面有個雪車,湊合湊合吧。”一抹青光劃過,誰知道耳邊還真傳來了一個聲音。
那個聲音偏向少年溫潤,最多不過二十四五,就是不知怎的透出了一抹風涼。
别看我,不是我,現在沒有場外因素。
“跟我來!”卓一馬帶着管琦拼命跑出古城,就見城池的正門口停着個第一眼瞧上去有些簡陋的木車,前面還架着一頭白鹿。
那白鹿皮毛順滑,肩寬臀窄,四蹄有力,一對鹿角分叉勻稱、視如瓊枝,被壓着車也一樣穩重,不驕不躁,一看就很漂亮,一看就很能跑。
他拉着管琦坐上去,一揚鞭子本來心說穩了,跑得賊快,誰知回頭一看後面蹿出幾個布衣蒙面的黑衣人,直接踏在雪上飛,手中懸弩對着兩人就是默契地列陣連發。
……開挂啦!!!
“當這個世界不跟你講道理的時候。”這直接把卓一馬打上了哲學高度。
“你拉着點缰繩!”中間摻雜着管琦的鬼叫。
“你也不能跟世界講道理。”卓一馬不去管他,背對雄鹿紮好馬步雙掌合十。
“嗯???”在管琦瞪大的雙眼中,紫毛刺猬天女散花長成了長毛刺猬還順帶做了個造型,就連那幾根銀藍都跟着垂到了胸前。
“一氣·麻将陣!”接着,他大喝一聲推掌而出,八張花牌以竹片的形式列陣綻放,在擋住羽箭的同時化身大炮,将羽箭原地掉頭發射了回去!
“你們尚且退去,本仙饒你們一命。”看着人仰馬翻的追兵,卓一馬迎風甩了一下頭發,銀藍飄蕩,負手而立,甚是風騷。
就是管琦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有一種自己應該在車底的悲傷。
“妹妹……”在巨大瞳孔的凝視下,幻境的攻擊逐漸退散。
鹿車跑進了少女的地盤,車廂的樣式逐漸精緻。
“姐姐你看,月牙車!”長大的姑娘拉着彼岸,興緻勃勃地讓她去看天上劃過的流星。
“在哪裡呢?”彼岸當然是笑着來的,笑得非常開心,即使沒有見到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