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他有點遲疑。
“來吧。”那獵人也不話多,就這樣轉身離開,好像笃定了管琦和彼岸一定會跟着他。
兩人對視一眼,死馬總比沒馬強,暗自提高警惕加快腳步追了上去。
“鍋裡,是一種什麼感覺?”忽地,獵人先開了口。他沒有回頭,但很顯然問的是背後的彼岸。
“你想知道嗎?”彼岸很是不悅,看樣子在裡面勾起了十分不好的回憶。
“嗯。”獵人應了一聲。
“被蠶食,被侵吞,恨,痛,冷。”簡直和當年在容器裡一樣,甚至比那個體驗更為糟糕。
彼岸真的很憤怒。
而獵人好像也能猜到這樣的體驗,腳步一頓又繼續向前,依然沒有回頭。
“後面怎麼樣了?”抑制不住自己的沖動,管琦開口問道。
他好像明白了,自己之前就是在經曆面前獵人的經曆。那劉堂主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想知道後來……
“後來?”獵人遲了一拍才開口,理論上來說他應該不是會反應遲鈍的人。
“你相信報應嗎?”他這樣說道。
“……”關于這些因果,管琦的确有自己的理解。但不知怎的,他沒有解釋出口,也沒有繼續問話。
三人一步一個腳印踏向光芒,來到了一扇風格古雅的圓門面前。
跟前,獵人回頭看着管琦。
忽然,他笑了。
“我要是你就好了。”
說罷,也就散去了。
是我就好了,所以之後……兩人踏過圓門,琴音箫響頓時滑入耳中。
他二人茫然片刻,這才發現面前的雅堂上坐着撫琴的主人,應和的道人和旁坐的卓一馬。
看他們進來,卓一馬興奮地要他們坐過來,上下檢查發現沒受傷後也就松了一口氣,示意他們凝神靜聽面前的合奏。
嗯,所以蕭聲是哪裡來的啊?
不論我不識趣的插話,人已經到齊,道人也就一改之前的曲調,強勢地要過了樂聲的主導權。
撫琴的男子也不生氣,就這樣繼續彈奏對話,長發束冠,淡金的從容身影配合上焦木的七弦古琴,身姿是要有多風雅就有多風雅。
“這是異世界的人。”卓一馬小聲地對彼岸和管琦說到,同時,他的臉上也洋溢着壓抑不住的喜悅:“他們也恨這個玩意,這下可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