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給小孩吃零食呢?不吃飯怎麼辦?吃出病怎麼辦?啊?”
“啊?”阿程心裡苦,阿程不想幹了,阿程想跑路了。
“你……想留他?”還得是二老闆跟溫老闆的時間長,眼見老大一天天樂不思蜀,看楊陸的眼神越來越熾熱,廢棄别墅換了一個又一個,二老闆硬着頭皮問到。
關鍵小孩後面也不搭理他啊?
“他不是親生的。”
“?”
“他跟陸老闆沒關系。”
“?”
“那跟我也是一樣的。”
“?”
“我要把他帶走。”
“?”二老闆:“不是,等等,這樣會得罪陸雲久,那就得計劃一下怎麼瞞天過海……”
天地良心,作為一個沒有忘了初衷的人,二老闆一度覺得自家老大神機妙算。
消息是楊陸跟陸雲久沒有血緣消息,且陸雲久是叁述幫的前幫主,再結合上盾獅前來的動機……
原來老大早就知道他是剩下的那個實驗孩子!
所以在被陸雲久反将了一軍後,他很是歉意地對溫老闆報告,誰知後者并不在意。
“先寄養給他也不要緊。”他才不管楊陸身上有什麼貓膩:“看來還是至少得三層别墅,上學的話還需要一個戶口,你等着打聽一下哪個國家學校比較好,順帶看看有什麼比較好的老師,各個方面。”
“???”很好,現在二老闆也覺得自己沒睡醒了!
……
……
清晨的陽光分外澄澈,透過窗子撒在“哇塞,好大的白色溜溜球”上,照的它和上面被随意放下的新潮白色平闆格外好看。
隻是平闆的主人,那個有些纖細的惡魔,此刻正在曲瀾的病房裡。
有特殊的設計護着,“山茶”的離去一時半會兒還作用不到她的身上。
即便是外面風雨飄搖又雨過天晴,這個病房也一樣歲月靜好,滿屋都是山茶的花香,配合上乍暖還寒的微風對人來說可能還冷些,對惡魔來說倒是暖洋洋的正合适。
就是床頭椅子上歪着的新式輕便拐杖稍微礙事了些。
多好的姑娘啊,無辜,蒼白,可憐。
惡魔并不吝啬于自己的贊美,那纖細的白色胳膊上透着血管,在陽光下着實輕盈透明——
不過他還是更喜歡床頭的照片一些。
那明顯是姑娘還是個五六歲的小孩時候的事了,隻見她穿着當時流行的淺色綠白裙,頭上戴着花環,在兩個孩子中間對鏡頭笑的絢爛。
在她的左側,那個被她挽着稍顯羞澀文靜的白發少年正捧着一本書,也在不好意思地笑着,一雙天生的狐狸眼帶着些許不自知的撩人。
而再看她的右側,則是帶着刺頭氣質的混小子,歪着身子有些猝不及防的驚訝,很明顯是坐在一旁翹着二郎腿被姑娘強拉進了鏡頭,狼狽中自有一種天然的可愛。
幼崽,溫老闆也很懂幼崽的可愛。
惡魔看熱鬧不嫌事大。
尤其是記錄上也顯示譚銳來曾過,近年間兩人從不交疊,心照不宣。
這就算是所謂的默契了吧,人和人之間的關系還真是有趣且奇妙。
他勾起唇角,紅色的微卷長發鋪散開來,白牆上劃開的是惡魔雙翼張開的剪影。
“給我點快樂吧。”
他饑腸辘辘,獠牙在光芒下若隐若現,終于在忙活了這樣久後得到了一點屬于自己的小甜點——
“該醒來了,被竊取過時光的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