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躍夜空的飛機上人并不多，就着雲上泛紅的光芒，我抽出報紙簡單翻看。

由于是跨國航班，上面提供的紙質報紙種類也很是豐富，從綜合新聞到經濟時政，啟航的戈安日報到終點的森科斯時報，文字自然也不止一種，看起來可能會有一些門檻。

不過沒關系，就我遇到的大多數人來說，這些問題都不是問題，真走起劇情來到處都是自用的官方語言，交流起來全無問題，都小事，不要太在意。

我順手挑出了幾份經濟報。

方才我就注意到了，他們的頭版頭條都是封霖的那場“地震”。翻看一下，主要是提到天栖集團未封頂的沐陽大樓在天災裡咔嚓裂了頂，預計正式啟用至少要推遲一個月。

内容上圍繞此的推測大多數還比較含蓄和陰陽，不跟網絡上一樣，鋪天蓋地嘲諷天栖集團是遭了天譴，也不知道哪來的仇恨。

又不是被雷劈了。

八成還是雇的吧。

也不是頭一回了，天栖要擴張商業版圖，自然會動到别人的利益，遭受老集團的擠兌。

先前沒有網絡的時候，是紙媒上單方面的輸出。

後面由于某個不知名山茶的原因，網絡相關的發展從無到有直接進行了一個飛升，前腳大頭電腦人均編程開機，後腳網絡直播都能跨國了。

即便是依托他起家的天栖集團也沒可能完全掌控網絡上的信息，鬥來鬥去也熱鬧的很，還好為此頭秃的不是我。

“哇，是日出！”正琢磨，旁邊一個小孩興奮地叫出聲。

我擡起頭來，正見紅光漸漸變成橙色，在雲層上拉出絢爛的光影，太陽自雲後升起光芒萬丈，照亮高處澄澈的淡藍天空。

“讓一讓，快撞上了。”我随口給前面飛翔的妖怪傳了個話。

哥們不知道是護照有問題還是為了省錢，瞅着是從帕蘭多方向飛過來的，不巧擋在了飛機的航線上。

到底妖物也在根據時代發展，不想暴露的基礎上，他們也有手段讓飛機的雷達不能探知。

可随之而來的問題嘛，當然就是一不留神“铛”的一聲，飛機“無端”墜毀，後續隻在上面找到兩根鳥毛和一個巨大的碰撞痕迹。

“哦。”那妖怪顯然不想變成這麼個痕迹，也就一扇翅膀改了位置從旁邊一滑而過，聽聲音也是疲憊，看來飛了确實蠻久了。

卷起的小小氣流讓飛機颠簸了一下，驚擾了不少人的清夢。

我繼續翻看報紙，不禁感慨不愧是封霖。

雖然這裡天天打的頭破血流各種彪悍事迹，但流傳範圍一向有限，也就在周圍幾個市裡是聲名遠揚。

之前那些足以震驚全世界的跨國犯罪沒一個在紙媒上占據頭版頭條的，反而是這麼一小個地震讓森科斯的跨國版塊都預留了一個位置。

呃，至于戈安自己的報紙，就在靠近縫隙的地方插了一條一句話簡報，和其他不起眼的新聞混雜在一起，讓人不禁感慨一句，不愧是戈安。

下一步封霖是不是能建個機場啊，畢竟要在這裡建酒店大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