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黃金團,就是曾經闖入獸之國的那個冒險隊的名字。
部分野史将他們視為最初的考古團,正經教科也把他們視為較早的起源,歎息他們的末路是在路上病死,最後僅剩的成員被作為魔女燒掉。
嘛,盡管獸王聽見可能暴怒,但小女兒是不太介意的。
她的歌聲裡面除了對冒險的歌頌,便是對和平的期許,天真爛漫地期望有一天獸族人類乃至魔族神明都能好好相處。
嗯,改天我得錄個音發給魔王,或是騙他出門過來直播,想必他的臉色一定會很好看。
不過如果不考慮吃瓜燒到自己家的話,這件事我早在一年前就實施了,啧,真可惜,還得再等幾十年了,我有的是耐心。
庫教授曾不止一次評價過我的論文幻想意義太重,會一本正經寫一些不存在的東西,教育我考古要依據史實适當展開幻想,不能過度,否則就成瞎編了。
這也是我覺得非常有趣的一點。
我曾看着一頭大象出生,成長,生活,枯死,倒塌,皮肉褪白骨。
又看着人類穿越時光,摸着碎骨,想象昔年大象的巨大,生存。
像是盲人摸象,依據自己的想象拼湊,又推翻,再拼湊,再推翻。
所以在教授贊揚古人編纂傳說是一種浪漫的同時,可能意識不到我也把她視為浪漫的一環。
她和古人在某種程度上沒有太大的區别,都是依據眼前摸索幻想着世界的真理,樂此不疲,永不熄滅。
啊,但這不是我能原諒庫女士挂我上篇論文的理由。
誠然,古幽國留下的東西的确不多,各種緣由下對末代國王和聖女的記載都寥寥無幾,更是幾乎沒提到國王的弟弟。
但這家夥害我斷腿,不寫他我會晚上睡不着的。
還記得我出門前回了一趟學校,告知教授我能告知她的部分,不包括有可能會影響唐教授名聲的私下尋墓行為。
結果就是讓教授笑的直不起腰,說你是不是去外面沒睡好,還能做夢被惡魔附身的哈哈哈。
我敢保證,我要是現在亮真身,睡不着的就是她了。
但沒必要,不能勸服她的話,我就是把她吃了,她也不會過我論文的。
還是有機會再去挖點證據吧,早晚都會有的。
“結賬,謝謝。”說了這麼多,我終于吃完了我的午飯。
偵探來的剛剛好,讓我到達森流的時間正好是個中午,可以慢慢享受自己的午餐。
森水河那群學生趕着回去,也沒有強行邀請我一起,也算是今天這趟旅途中唯一順暢的事情了。
我現在的位置是森流的市中心,本來不經過的,但開車的學生,名字叫流式平那位健談社長還是堅持進市把我放了下來,說是本國就要盡地主之誼,這附近特色吃的多,酒店也多,你吃好喝好玩好,我們就先走了。
與他們分别後,我就繞開了三流酒店,哦,不是罵它的意思,它就叫三流酒店,來這家路邊攤吃飯。
它的老闆是五代本地人,賣的是特色面飯,且味道比幾年前更好了,最适合本地人帶着自己的旅客朋友嘗鮮,純外地人不一定好找。
而沿着這條街出去不遠處,就是一棟大豪宅,名牌寫着三禮,正是這個森流名門望族家的老宅。
從它的門口走過去,随便轉轉頭,就能看見……
啊,就能看見管琦被從他們家扔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