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奢靡的莊園宴會,高挑美麗的女主人搖晃着手中的威士忌,冰塊與杯壁碰出叮當。
她倚着吧台,似乎喝的有些醉了,眼神迷離,紅紅的臉蛋兒有些發燙,周身散發着成熟女人的魅力。
“呵。”挑逗般看向自己的丈夫,她舔掉紅唇邊上的奶油,随手放下酒杯,豔紅的裙子擺過白皙的足踝,細細的高跟在吧台附近僅有的昂貴木地闆上敲出聲響。
“各位尊敬的賓客,我親愛的朋友們,未來的合作夥伴們。”
優雅的夫人手指勾過胸前的玫瑰胸針,一縷長發垂在頰旁恰到好處。
她彎着眼睛,掃視過水晶燈七彩光芒下的巨大宴會廳。
今夜,無數客人為她而來。今夜,全新的篇章即将翻開。
享受着被目光聚焦的熱烈,聚光燈下的夫人将手指點在唇邊。
“趁着今夜大家都在,我想宣布一件事情。”她咯咯笑着,笑得極其妩媚,說出的話卻讓全場一片嘩然:“再過不久,香織夫人就要死了。”
“所以,她第二天就真的死了?”聞言,管琦瞪大眼睛,滿臉寫着不敢置信。
“可不是麼,死的還挺唯美,跟幅畫似的。”
司機大叔說都不過瘾,還比劃。
他說香織夫人身上穿着豔紅的晚禮服裙,頭上别着鑽石發卡,胸前戴着玫瑰胸針,就連那手指上都是紅紅的指甲油鑲了鑽,高貴又美麗。
她躺在白玫瑰簇擁的床上,床頭的銀絲架上垂着鈴蘭,整個人安詳地閉着眼睛。
若不是臉色蒼白如紙,身體冷的吓人,就單看她精緻的眼妝和紅豔的嘴唇兒,可真看不出這位夫人已經死了呢!
“紅衣白花……”單看這搭配,可真不太吉利啊。
管琦皺着眉想了一會,嘴裡念念有詞不應該啊,難道跟回去了。
“後來這案子破了嗎?”他想事的時候可不搭理别人,我問了司機大叔一句。
“破了啊,破了!”誰知司機大叔很快回到。
他說當時案子沒一個月就破了,一個警署新人破的,現在人都升課長了。
“這種懸案……哎哎哎,前面前面前面!!!”管琦果然沒聽見我們在說什麼。
他正琢磨呢,突然發現前面一道濃黑的陰影。
更恐怖的是司機大哥忙着比劃,雙手已經離開了方向盤。
“啊,沒事兒~”誰知司機大哥一打把,管琦“噗兒”險些從座子上飛起來,得虧在後座也系了安全帶。
他個子高,腦袋“砰”一聲撞在車頂上,捂着頭說什麼東西。
司機大哥說沒事兒,小神像歪路上了,他瞅見了。
“神像???”管琦眼睛都瞪圓了。
他回頭去看,也看不清,直念叨說這多危險啊,怎麼也沒個人扶起來。
扶起來?你扶它起來考慮過我的感受嗎?你猜它為什麼大頭着地。
我在心裡對神像揮揮手道别,幾乎都能感覺到他想跳起來打死我。
可惜了,下回吧。
我給你找個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