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輩子對得起圖書館,對得起讀者,對得起自己,卻唯獨對不起家人……”
在生命的最後,一則尋這個刻闆了一輩子的固執老頭私下裡還是對子女服了軟。
他勸說自己不要去管之後的事情了,把圖書館賣上一大筆錢分給兒女。
但最後竟演變成了慘案。
他的子孫商量後還是決定保持圖書館的完整,但自己并不想經營。
多方協商後,新任館長商紀羿走馬上任。
他是個标準的商人,一來就舌綻蓮花到處拉投資。
如今的森流圖書館最大的投資人正是三禮仁,說來也巧的很。
“一則尋最難能可貴的是,他從來不往圖書館裡放太多個人的東西。”
比如說他自己的畫報、海報、宣傳,這種具體又吹噓的東西。
但同時這句話又有歧義。
因為森流水立圖書館的每一寸牆皮都有着他濃郁的風格,影響了許多來他圖書館看書的人。
莫名其妙氛圍變得愈發悲傷,看着管琦悶悶不樂的樣子,我提議他收拾收拾,我們去喝下午茶。
“啊,已經是這個時間了嗎?”管琦大為震驚:“三點二十五了?去個廁所。”
五分鐘回來後,他說自己想了想還是不行,得把東西都抄下來,要不明天還得再重新找。
“用不到抄這麼麻煩。”這就要涉及到一個非常神奇且小衆的機器了。
我準備給管琦變一個魔術。
把圖書館專用的ID卡貼在不遠處一個純白的貼牆小方台上,這也是我說它位置不錯的另一個原因,原本看上去無縫的方格自動打開,緩緩吐出了一個複雜且新奇的機器。
“嗯?”見到這一幕,管琦腦袋上浮現出一個大大的問号。
很好,看來他已經逐漸習慣這種設定了。
我告訴他這機器很精細,使用時還是需要注意方式方法的。一邊說,一邊把手上發黃的報紙倒扣在打開的蓋子上。
非常節奏且好聽的機械運作聲後,機器下方的台子上吐出一張第一眼與原版差不了太多的新報紙。
“诶??诶诶诶——??!”猛地瞧了個新奇,管琦一個激動下蹲去拿,腦袋好懸沒磕在機器上,被我伸手擋了一下。
他撿起報紙,發現那紙張完全就是正常的報紙用紙,且打印時最大程度地還原了原報紙上諸如發黃之類的真實情況。
可以這麼說,除了紙張是沒經風霜的新,其他的都在盡力做舊了。
當然,要想翻新,比如想用這個機器把因水模糊的字迹打印的更清楚一些,也是可以的。
那就是另一套使用邏輯了。
回到手上,既然要查老案子,當然要極力模拟舊時光。
既然平時沒有足夠底蘊的積累,那就隻能靠科技彎道超車了。
我用手指把香織夫人的新聞圈了個框,又指了一下本子,管琦立時恍然大悟。
“就那種小說上、影視劇裡偵探的那種、那種……”他興奮起來。
确實是那種剪報本沒錯,我也預留相應的位置了。
在我的提醒下,管琦相當快活地去總登記台借用了剪子和膠水,具體操作隻需要拿ID卡在屏幕上輕輕“嘀”一下這麼簡單。
他的動作還是那麼快,讓我們非常及時地趕在四點鐘前一分鐘進了甜品店。
“請進,客人想吃什麼!今天推薦桔子口味的泡沫蛋糕哦~送奶油!”
一踏入涼亭,店主小姐熱情的攬客聲傳進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