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看那人!”
“那不是!”
“我沒看錯吧?”
“沒有吧……”
挺拔高大的身形,鑲嵌貴重寶石的墨綠西裝,一進花園,管琦就受到了衆星捧月般的目光洗禮。
道路左右,無論是紳士還是女士,少爺還是小姐,人們紛紛對他投來驚豔又詫異的目光。
尤其是在留意到不遠處剛進門的克蒂絲女士時,那份目光就變的愈發複雜,摻雜了不知多少的躍躍欲試與竊竊私語。
“克蒂絲女士手藝果然高超,若管琦是那塊上好的玉石料子,克蒂絲女士便是那個雕刻聖手了。”相比之下,方才一進門的楚溫軒便是近水樓台先得月了。
那是管琦被拖進化妝間有一會兒了。
都說好馬配好鞍,美酒贈美人,克蒂絲既然答應把西裝賣給管琦,自然也不能讓他太不修邊幅。
順着展覽廊走進最深處,那兒連接的是花園接待留宿客人的别棟,克蒂絲優雅地把他請進空房間,正好叫他洗個澡再出來。
“無淮先生。”接着,克蒂絲女士看向了跟進來看熱鬧的我。
我便識趣地退去了一個不礙事的地方。
“阿娜,東西。”見狀,克蒂絲女士笑了一下,一撩鬓邊垂下的發絲,再轉身時整個跟變了一個人一般,氣場陡然變得銳利鋒芒起來。
她指揮阿娜,也就是最初接待我們的小助理把她的工具拿來。
阿娜也就急匆匆小跑着打開化妝箱梳妝包,用最快的速度把她趁手的家夥事兒擺了一屋子。
“?”于是管琦出來時,便一頭紮進了克蒂絲女士的“妝造流水線”中。
“别動。”
她在管琦進卧室前就薄衣量了他的尺寸,好聞的香水氣讓我看見他的面龐也不受控制地紅了起來,直到現在還未消退。
而在管琦沖澡的短短時間,她已經修改好了西裝的腰身與邊角,這下直接就往管琦的身上套。
在确定西裝無誤後,她滿意地點點頭,又把管琦按到鏡子前面。
我就看着管琦的臉從紅變白,又從白變自然。
眼睛一睜一閉幹脆不睜,身體也從最初的僵硬到逐漸的放松。
再等到楚溫軒敲門進來時,管琦年輕的面龐已經化腐……從天然莽撞變得精緻英挺。
這個精緻倒不是說他被描繪的多虛假或是女氣,而是克蒂絲在突出了他的鼻梁下颌的同時又将眉毛鬓角等細節出修飾的一絲不苟,頭發也梳成了大人的模樣。
管琦本身便自有一種修道之人的獨特氣質,這下一轉頭更是劍眉星目叫人敬畏喜歡,有種從玉石縫裡蹦出來的微妙既視感。
“無淮先生也想試試嗎?”
“榮幸至極。”
于是在我也坐上梳妝台的時候,管琦就在鏡子前面不斷開屏。
我仿佛都能聽見他那吵鬧的畫外音。
“這是我嗎?”看看眉眼。
“我真帥氣。”比個舉力的姿勢。
“我可太英俊了。”把尾巴搖成螺旋槳。
耳朵一跳一跳。
左搖右晃,在鏡子前面各種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