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要從哪裡說起呢?
管琦得知了無淮的小秘密,心裡放不下,硬掏了一個多年前結案的怪談跑來三禮家調查,不想沒查幾下就被扔了出去。
還正好落在無淮腳邊。
從那天起,他就發現背後經常跟着人。
有時是手指裡擦不幹淨泥的花匠。
有時是一群明明身手利落,訓練有素,卻偏偏要拿鋼管裝作混混的黑衣人。
還有時幹脆是一群不知道哪個戰場上退下來的臭傭兵,熱武器流氓。
現在又多了個神出鬼沒的殺手,見他在人群裡,竟然又把黑手伸向了落單的無淮!
“也就是說,你是為了查案而來?”這下潇潇聽明白了。
“對!”管琦使勁點頭。
他告訴潇潇,自己老早就懷疑三禮家了,都什麼玩意兒啊,從他家出來後面就有跟蹤的。
好容易甩掉了,去了一趟他家酒店,又來。
好容易又甩掉了,莫名其妙越跟越多。
再來到他家,可好了,無淮差點被人勒死!
“啊對了!”管琦剛才還沒想起來呢。他一開始就是被久納忍迎進來的,見了三禮仁也沒啥問題。就是那個三禮義出現以後,直接就把他扔了出去。
“我知道了,他有問題,怪不得連醫院也不給去,就是要再動手殺人!”
我尋思你小聲點呢,你就在三禮家呢?
貝剛才就關緊了門窗出去看着,楚溫軒提醒管琦小聲一些,跟潇潇也讨論了起來。
“你對三禮仁和三禮義的反應怎麼看?”楚溫軒問到。
“三禮義就那種德行。三禮仁眸光深處冷的很,倘若這些事情是他安排的,他也太淡定了一些。”
“三禮仁的确是個冷淡性子。隻是我瞧久納忍方才的神色有些意思,能看出心裡急得很。”
“他是這次活動管事的,自家差點死人,他急也很正常。”潇潇不打算帶着結論先定罪。她看向我脖子上的痕迹,道:“尼龍繩索,類似于登山繩,我的意思是這東西沒那麼好攜帶,不如鋼絲隐蔽。”
“也就是說,現在搜索是應該能搜到的,貝,你私下裡去找一找。久納忍說也會安排人,你盯着他們。”楚溫軒頓了一下:“順帶查查殺手的來曆。今晚警署也會來人,三禮仁答應和他們說一聲,我也再找一下他們。”
“你們是我帶來的客人,絕不能在我的眼前出事。”
“看來今天晚上有熱鬧看了。”潇潇又問起管琦查的舊案,這才聽說了這個奇妙的“香織夫人”案。
管琦也就把香織夫人詭異的死相,三禮家的隐瞞,鬧鬼的傳聞都說了出來。
“窗簾後的鬼影,角落的白光。”段潇潇若有所思:“剪紙投影儀可以做到相仿的事情。這獵奇的味道也太濃重了些,聽上去像是什麼民間怪談。不過去案件在人群裡傳着傳着是容易變成這樣了。”她見怪不怪。
“但當時他們有向我們報案哦!”見她不信,管琦強調了一下協會的身份。
那時三禮家可是實打實有過一陣鬧騰的!
“這麼大事現在應該還有人記得吧,卷宗怎麼說?人證,物證?”
管琦趕緊掏出本子,驕傲地告訴她自己都整理的井井有條。
你看這是之前關于香織夫人的報道,這是她的死狀還原圖,這是卷宗的留影,這是我的走訪調查記錄。還好我前期收拾的好啊,這次來宴會的許多侍從都是臨時聘來的,他們都不太知道呢!
而且我問的多了,他們就不告訴我了,是不是我做的太明顯了啊?
謝天謝地,你還知道這有點明顯呢?
全程段潇潇一直都非常平靜,直到見到卷宗的影像才露出明顯的情緒波動。
“這是警署内部卷宗?”她神情複雜。
“是的。”管琦看向了楚溫軒。
後者輕輕咳了一聲。
潇潇一下子就明白了。
“我要是管檔案的,現場已經見了血了。”她努力壓下自己的情緒,答應了會幫忙照顧無淮,順帶探聽相關的消息。
“啊,對了,姐姐你誰啊?”管琦這才發現,還不知道人家的情況呢。
“我,段潇潇,戈安人,很高興認識你。”她笑了笑。
“我在戈安讀書呢,封霖!你是醫生嗎?”
“算是吧。”
真希望時光永遠凝聚在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