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蠢話!‘他’怎麼可能是兇手?”公寓裡,聽着手機那頭傳來的胡言亂語,甯和微微擰起眉頭,手上的動作也是一頓。
“哈哈,看來我們的總裁大人已經有眉目了,那我可要好好期待你的推理秀咯~”隻是屏幕裡的那人本就是在逗他,見他上鈎,也便開懷地大笑起來。
“去你的,我又不是偵探。”把甯和惹的笑罵了他一句。
“好好好,那我是八卦精,你一定記得把消息第一時間同步給我啊~死老頭子!那個,我有事先挂了~啊!”
“這小子,不好好開會,被抓了吧?”
手機在一陣匆忙中被挂斷,甯和噗嗤一笑,卻不想桌子上的座機又無縫地嚷嚷起來。
“您好……啊,無淮,怎麼啦,想哥哥了?”接起電話的他眉目逐漸舒展,語氣也溫柔起來。
“哦~好,好。”聽着電話那頭不算重要的瑣事,他認真應着。隻是目光在觸及自己手上那個小小的包裹的時候,心情又難免沉重起來。
“哥,哥?”回過神時,電話那頭的人已經喂喂了好幾聲了:“你有心事?”
“不是的,隻是……隻是生意上出了些小麻煩,你也知道的,總有盈虧。”甯和否認到。
“撒謊。”
“……唉,真是越來越瞞不過你了。”
“哥,跟我說說嘛~有什麼煩心事?”
“不,沒什麼的,哥哥可以處理好一切。”看着新取回來的匣子,甯和的神色逐漸堅定:“一切都會昭顯在陽光之下的!”
“荒唐!真是荒唐!”房間裡,一個記者正亢奮地從東踱步到西,又從西踱步到東——
堂堂天栖總裁和冤家三禮家族搞的商戰,居然是安排自己的小情人去毒殺對面的老大,多稀罕呢!
不過話雖如此,但你要以為這位記者口中的荒唐是在說這事兒荒唐,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你就瞧他緊緊攥着自己的手機,把那個屏幕一會按亮又一會按滅,舉着手機的胳膊一會上天一會下地,就知道他在幹一件多數人都非常熟悉的事情——尋找信号。
“太荒唐了!實在太荒唐了!”一邊找,他一邊還不忘狠狠咒罵當地的警局。
你猜怎麼着呢?這群不務正業的家夥,不去專心破案,還幹上屏蔽的活了!
你就瞧院子裡那個通了電的小機器,嗬,全院子的記者就沒有一個不恨它的,一個個隔着窗戶吹胡子瞪眼,恨不得一盆水澆上去直接給它整爆炸了。
不過隔這老遠的,你看又不能給它看死,所以真正聰明的記者兄弟已經開始瘋狂寫稿子了。
“‘是我一時沖動’……對,就是一時沖動,‘天栖集團的新品發布會在即,我怎麼能看着三禮集團邀請我們的客人,發布與我們沖撞的新品’,所以……‘我在黑市’,對,就黑市‘買了毒物,用膠囊裹着帶進三禮家,等那可惡的家夥一靠近,我就把提前用針紮了的膠囊擠到他的身上,裸露的地方。很快,他就毒發身亡了’……”
就在跟這個記者一屋之隔的房間,他的同行已經“唰唰唰”奮筆疾書了三四頁紙了,一邊寫還一邊哔哔:“對,很對,接着麼……‘隻是沒想到事情突然暴露,情急之下我把毒藥擠進了我自己的杯子裡,沒想到還是被查驗了出來,是我自作聰明……’”
就差按着頭替我認罪了。
壞消息,三禮仁先生死于非命。
好消息,現場的專業團隊光速出警。
還真給那位小說家記者猜到了,警方得出的結論與他大差不差。
是我,這個不知道為什麼出現在這裡的神秘大學生,疑似天栖總裁所包養之人,用與糖漿相似的毒藥殺死了将要一展宏圖的三禮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