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淮先生,負隅頑抗是沒有用的。你最好盡快告訴我,你的行李到底放在了哪裡?”
獨立的房間中,林凡昆依然在賣力地審訊着他的嫌疑人。
“唰唰唰唰唰唰唰。”而在更為專業的審訊室裡,書寫聲驟然停止。
随後,一位頭發淩亂的警官先生終于從面前的廢紙堆裡擡起了頭。
0713sshp
“0713森水河畔。”
左手終于舍得從頭發裡拔了出來,雙條桑自信地向千都峰核對答案。
從那人瞬間的神色裡,他知道,自己解對了。
“太好了,0713,0713,你知道這日子對我來說有多重要麼?你知道這天對我來說意味着什麼麼?還是說,這就是你把我喊過來的理由?”此時的雙條桑亢奮極了:“千都先生,我想知道,你是從哪裡認識這位美麗的女士的?森水河畔大學嗎?”
“你是說,案子已經破了?!”大廳裡,高子進震驚到。
“是的,請把相關人員喊到這裡來吧。”栗子小小姐不慌不忙。
“諸位,想必大家對今晚發生的事情都有所了解,三禮仁先生,在我們衆目睽睽之下死在舞台上,死在這個晚宴的結束時刻。”
“現在,我可以告訴大家,他死于一種名為‘蜜石’的毒藥,這種毒藥視體質三分鐘到四十分鐘發作。”
“而在這個時間段裡,檢驗出毒物的,除了他的酒杯,還有你我面前的這瓶紅酒。”
随着她的話語,衆人的視線也移向了它。同樣是十年前批次的夏夜星空,本該醇美的味道卻成了送人死亡的甜蜜夢鄉。
如果以三禮仁喝下紅酒的事情為界。
事情發生前十五分鐘,侍者文森起開了它。
之後的時間裡,幾位先生在敬酒交談時曾用它往杯中添酒,但量都不多。
此時,瓶中的酒還剩下大半瓶。
跟着,商紀羿用這瓶酒給自己倒滿,又去給三禮仁倒滿。
至此,三禮仁一直端着這杯紅酒,直到在舞台上毒發身亡。
“那,這還用說?不就是商紀羿下毒麼!”聽完,二和第一個跳了起來:“是他把毒酒倒給了三禮先生,抓他,快抓他!”
“你不要瞎說啊!”聞言,商紀羿臉色大變:“我可是先給自己倒了杯酒,要是死,那也是我死在他的前頭!”
“呵,誰知道你這酒是不是從這倒的?萬一不是呢?”
“胡說!當時那麼多人看着呢!”
二和巴不得嫌疑離自己越遠越好,這下得了破綻是使勁往商紀羿身上推。後者呢,自是見不得如此的,一時間兩人劍拔弩張,吵作一團。
“兩位,停下。”制止兩人後,栗子小小姐提醒到:“請不要忘記毒物本身的特點。”
它長得真的和糖漿很像,需要一定的時間來化開。
也就是說,即便商紀羿趁倒酒在酒瓶裡摻入了蜜石,那毒物在紅酒裡化開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否則雙目緊盯之下,紅酒裡倒出一塊黏糊糊的東西,三禮仁還能發現不了不成?
而如果那蜜石沒有被跟随倒出,紅酒裡也就沒什麼毒性,那就更不可能毒死三禮仁了。
“哦~那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泊朗小姐興奮地插話道。
她端起酒杯。之前也說過,這酒杯是金銀色從杯腳裹到杯底,取的是金銀滿堂的好意頭。
“你們有沒有發現一點?”她的意思是,這樣一來,高腳杯的杯底就有一些視野盲區。
而如果,毒物被注射在這裡呢?
多麼天衣無縫的計劃啊,蜜石本身是淡淡的顔色,沉澱在銀色包裹的杯底中根本不惹人注目。
商紀羿先從無毒的酒瓶裡倒出紅酒,然後接過三禮仁的杯子。
趁轉身,他将蜜石擠入紅酒杯底,又倒上了同一個瓶子裡出來的紅酒。
這時,三禮仁初入口的酒是沒有毒的。而随着時間的發酵,蜜石化開,他喝了杯子裡有毒的紅酒,也就這樣毒發身亡了!
“怎麼可能……我沒有!”萬萬沒想到事情還有新解法,商紀羿一下子結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