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暖現在無論是表面還是内心，除了震驚别無其他想法。

宋時雪拉開臉部距離“這樣做，可以不哭了嗎？”

遲暖眼睛快速眨動兩下，抿着嘴彎起一道弧度。

但隻要想起姜珞禾，立刻又做出“招牌緊鎖眉”再輕緩推開宋時雪捧在自己臉上的手。

給宋時雪一種真學過變臉的錯覺。

遲暖十分正經道：“宋老師，既然你已經有喜歡的人，那我們就不應該這樣。”

遲暖這句話讓宋時雪進耳朵裡，可謂是一臉懵逼。

“你在說什麼？”

宋時雪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多出另一位喜歡的人，在心裡疑惑想着“難道我不是隻喜歡你嗎？”

遲暖捏緊衣角，鼓起勇氣“就是剛才和你一起出來的那個女人。”

“我都看見了，她還對你笑！”

宋時雪感到很無辜，她無奈道：“那你有看見我理她嗎？”

“沒有...”遲暖話裡氣勢都弱下幾分。

宋時雪手放在車門把手上“我們兩個要一直站在外面嗎？”

遲暖也打開車門，坐進去。

她自從上車後就開始直勾勾盯着宋時雪。

宋時雪被盯的臉都在發燙“想說什麼？”

“宋老師為什麼裝作不認識我？”

“在我看來，互相介紹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宋時雪視線落在遲暖耳朵上，用手輕輕揉着她的耳垂“況且，我才和她沒見幾次。”

遲暖瞳孔一縮“宋老師...”

宋時雪又揚起一個笑，在遲暖看來實在是勾人心魂。

“耳朵真軟。”

宋時雪今天對她做的一舉一動，讓遲暖打心底裡懷疑宋時雪剛剛是不是喝了酒。

遲暖把身體僵硬的扭到一邊“宋老師，我感覺到她喜歡你。”

“嗯，我也感覺到了。”

遲暖将注意力轉移到自己鞋上聲音忐忑道：“那宋老師怎麼想？”

“沒有想法。”

“宋老師不喜歡她嗎？”

“不喜歡。”

宋時雪在一旁悄悄注視遲暖，看得出她現在明顯要開心許多。

遲暖再次看着宋時雪，看她的眼。

“宋老師現在有喜歡的人嗎？”

“要如何去回答遲暖這個問題呢？說有，并且這個人就是你嗎？我們之間真的做好準備了嗎？”

宋時雪臉上的表情凝滞了一下。

“沒有。”

遲暖将苦澀掩藏在心底，沒有說話。

宋時雪按下啟動按鈕。

“宋時雪，那我們之間算什麼呢？暧昧嗎？”

“既然不喜歡我，又為什麼要來關心我？親我？她是覺得我很傻很好玩嗎？”

遲暖頭發散落在眼前，雙拳被捏緊放在大腿上幾乎是從喉嚨裡扯出一句話“宋時雪，那我們之間現在算什麼…”

宋時雪知道這個問題總會到來，但确實沒想到會這麼快。

宋時雪手緊握住方向盤，沒敢去看她。

“你說的，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那我現在問你，你喜歡我嗎？”

宋時雪把車停靠在路邊。

她額前青筋凸起，方向盤上早就被掐出不知道多少個深深的指甲印逼迫自己說道： “不喜歡…”

如果說遲暖的抽噎聲是讓她難受窒息，那自己說出口的“不喜歡”就是置她于死地。

宋時雪知道如何傷自己最痛，所以心髒早已碎成無數片。

“我們是好朋友…不是嗎遲暖…”

宋時雪再次重複這句話，在遲暖看來仿佛是提醒她，提醒這段關系隻能是朋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