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宋老師,能理解。”
“宋時雪你明知道我想聽的不是你說對不起。”遲暖在心裡無力想着。
遲暖閉上雙眼“我很困,先睡了。”
“我都做了些什麼!”宋時雪對于剛發生的一切後悔萬分,她現在恨不得把自己千刀萬剮。
宋時雪下床失魂落魄去到陽台舉起手在臉上狠抽了兩耳光,右臉立馬顯現出一道巴掌印。
自從宋茂業入獄,學業和工作也逐漸繁忙起來。宋時雪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對自身下手了。一般煩躁下也隻會抽煙作為緩解。
而今晚,她時隔幾年又一次選擇用疼痛懲罰自己。身體的痛苦能夠讓宋時雪短暫拯救下那個在黑暗裡厭惡自己的自己。
“宋時雪你真惡心,居然想對遲暖做出情|欲之事!”“宋時雪你真自私,不承認對遲暖的喜歡卻又想完全擁有她!”
“停下,停下!别說了!”宋時雪每當自我否定的聲音在腦海中出現宋時雪隻能以痛苦和憤怒與它作對。
剩餘的夜晚,宋時雪沒再回卧室,她怕再待在卧室遲暖會讨厭她。對宋時雪來說沙發才是今天疲憊最後的歸屬。
一大早,遲暖在被窩迷迷糊糊睜開眼。她環視一周都沒發現宋時雪“昨天晚上我話是不是說太重了。”
遲暖拿起床頭的手機給宋時雪發去消息“宋老師,對不起昨晚上我說話有點沒輕沒重,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遲暖收拾好,帶着悔意走出卧室,走進客廳。
“宋老師?怎麼會睡沙發上?”
遲暖蹲在沙發邊上看着将身體蜷縮成小小一團的宋時雪。鼻梁很挺;皮膚很細滑白皙;睫毛顔色很淺很長投下一層陰影“真可愛。”
宋時雪皺起眉眼睛緩緩張開,剛睡醒的聲音顯得沙啞“遲暖。”
她感到全身酸痛隻能先扭動腦袋讓自己先适應一下。
“宋老師,你肯定是保持蜷縮姿勢太久,得先慢慢把四肢伸直才行。”遲暖嘴裡說着,手裡就立馬行動去幫宋時雪活動四肢。
宋時雪緩緩坐穩在沙發上,兩邊臉頰同時露出遲暖也注意到那道還沒全部消散的巴掌印。
“這是怎麼回事?誰打你了宋時雪?”遲暖語氣中染上急切,眸底染上擔心。
宋時雪把臉撇到另一邊去“沒人打我。”
“沒人打你,那怎麼會...”遲暖見宋時雪似乎很怕自己知道,也有了些猜測。
“是你自己打的,對不對?”
遲暖不解。宋時雪為什麼會對自己下手,又怎麼會對自己下手這麼狠?就算一個晚上,都還有印子留存。
遲暖撥開宋時雪擋在前面的發,撫摸上臉頰“告訴我,宋老師,你為什麼要做傷害自己的事?”
宋時雪一把拿開遲暖的手“你不用知道。”
“因為我,是嗎?”遲暖跪坐在地,手掌半握成拳頭放到宋時雪大腿上眸中被“心疼”二字充斥。
宋時雪還是扮演着她最擅長的角色——啞巴。
“我求求你,告訴我好嗎?”遲暖很害怕“是因為我昨晚說的話,讓你不開心了,對嗎?”
“我又讓遲暖一個人演這出獨角戲,明明不是她的錯...”宋時雪心想。
“她第一次對我說求求我,怎麼忍心讓心愛的人說出這幾個字啊!”
宋時雪雙手放在遲暖手背,語氣心虛“我怕你讨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