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挺内疚?
和阿兄一模一樣的話。
她努力回想,這個系統信息沒給全面呐。
“我們…” 她表示繼續說。
景芳對着她眨巴眼睛:“小姐與李公子相識很久了,您心裡也是歡喜的,經常一起去書院讀書,後面一段時間… 您忘記了嗎?” 她小心的問,怕她好不容易走出來,又想起難受的事情。
“什麼事呀?” 唐岚撓了一下頭,表示忘記了。
“也… 沒事,忘記就忘記吧。” 她繼續說起别的。
“每次踏青遊玩,李公子都守候着您,每次狩獵,也會把收獲全都送給您,連去集賢書院也是對您各種照顧,維護,還有…” 她停頓了一下,改變了語言方向:
“李公子以為時間成熟了,就想着上門提親,誰知您竟然把李公子給拒絕了。”
“總之,您是過錯方。” 景芳說起這事來可是一點都不留情面:“小姐可真沒心沒肺,李公子的好,這麼快就給忘了…”
難怪他态度那麼冷漠,還以為他給我裝呢。
景芳看時間差不多了,拿了布巾給唐岚擦腳,繼續吐槽 :“相對于李公子,您突然說您反而更喜歡表哥一些,還和李公子說以後不要再來往了。”
發現自己從來不語,隻一味的完成任務,竟不知兩人還有這樣的關系。
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索着:沒道理呀,暧昧期正濃,怎麼突然就分手了?還是我提的?
“李公子與其他世家公子不一樣,成熟穩重,長的又俊朗,對您又體貼,您不喜歡的他都不會去做,就算是玩樂,您在他就在,标準的好夫君,本以為你們會… 會等學業完成以後就成婚呢,誰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 景芳為她惋惜。
是嗎?難道不是為人太荒唐而分開的?
主要是他對我太冷漠了,沒觀察出來呀,對他的固有印象就是曆史上那幾筆。
“那個,我沒講什麼難聽話吧。” 唐岚趕緊詢問道,看看有沒有回旋的餘地。
“這倒沒有。”
她松了一口氣,說:“不算糟糕,還有餘地。”
景芳看着的她,也歎了好大一口氣,說道:“也不知道您是不是真的喜歡表哥。”
此話和何意?
二人被預謀做局,又是酒樓鬧事,這之間有必然有點關聯吧。
管他人品怎麼樣,簽訂了協議,這任務必須完成啊。
“表哥… ” 她輕聲念道:“不能讓這個人成為我的絆腳石。”
思來想去睡不着的她各種翻滾,各種絞盡腦汁,怎麼也得好好修複一下這段關系,不然怎麼完成任務啊。
在床上各種歎氣,哀嚎,敲打被褥。
愁啊。
……
唐岚起早照常去上課,在進門的時候看見了李建成,她主動上前打招呼。
“嗨,李公子。”
依舊笑的特别燦爛,争取留個好印象。
李建成見她微微點頭,便直徑走了進去,一點停留的意思都沒有,她打招呼的手也就隻能默默的放下去。
聽了一上午的課,唐岚心都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腦子裡一直在想着如何挽救這段關系。
人又陸陸續續的走完了,隻剩下他們兩個。
《新唐書 高祖諸子傳》中記載他,資簡弛,不治常檢,荒色嗜酒,畋獵無度,總結下來無非就是一個不務正業的好色之徒。
她又看着他的背影好半天,思索道:“聽景芳的描述對他的印象倒是蠻好,可我的腦子裡全是他的負面,到底是比我還能裝呢,還是本性如此?”
“對整段感情判斷下來,我猜他應該是好馬不吃回頭草,畢竟是高貴的大公子先被人踹了,面子要緊,得想想辦法。” 由此下結論。
不管怎麼樣,先拿下他在說。
她擡眼望去,看到前方伏案上寫的詩,靈機一動,古代人不都是喜歡以詩會友嗎,那就這個啦。
仗着自己學過唐詩宋詞,這肯定不是問題,簡直就是灑灑水。
走過去,拿了過來自然地坐在他的身旁,本想和他互動一下,但她看完這首詩卻連連搖頭,忍不住批判和吐槽。
“啧啧… 寫的不怎麼樣嘛。”
李建成看着她臉色漸漸下沉,冷言冷語道:“哦?那唐小姐可有佳作?”
“沒有。” 她擺了擺手。
“沒有,還好意思批判别人?”見她的态度,他就更生氣了。
“但是我看過好詩啊,三百首呢。”唐岚的手比劃了一個三。
她又看到詩句下方有一個署名。
“毗沙門?誰啊?下次看見他,我給他指點指點。”
聽到這裡,他更生氣了,直接把唐岚手中的詩奪了回來,将身子探過去,把她擠在了書案的角邊,淩厲的看着她的眼睛。
“你不用下次看見他,現在就可以指點。”
他們四目相對,嚴肅的表情讓唐岚頓時不敢呼吸。
“這是我的字,你是忘的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