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危險原來是夢境的循環節點。
快馬加鞭趕到永安坊私宅,她悄悄地躲在假山後面觀察着周圍。
“呃,我說.. 這裡就一個仆人和一個管家你這是防誰呢?”
李建成看着她十分謹慎的樣子甚是覺得好笑。
“宇文成都。” 她認真的盯着前方,繼續說:“他可能會找來,趁他還沒到,我們趕緊帶馮萬走。”
“這裡是唐公的宅院,他在受陛下恩寵,也不敢硬闖的。”
看着簡單的院子,屬實是有些太安靜了。
“再說了,馮萬已經不在這院子裡了。”
什麼!!
“他在哪裡?”
“我讓李管家和阿望護送他去慶州了..” 他望了望天:“算算時間應該出長安了。”
“你早說呀大哥,我們要來不及了。”
...
三人騎馬狂奔,穿過郊外樹林,踏過河流溪地,馮萬停下馬兒,左右觀望。
偶爾傳來幾句鳥叫聲,便安靜無人,他看向地面。
“郎君怎麼停下了?” 李管家問道。
“有點奇怪。” 他盯着那被踐踏的花草。
阿望和李管家順着他的目光看去,這來長安謀生求職的人很多,路上有踐踏的痕迹屬于正常,他們還是沒看出什麼。
“太安靜了。”
“郎君,時間緊,公子交代必須将您安全護送到慶州。”
他點了點頭,三人繼續前行。
阿望快馬開路,在路口突然掉下馬,重重摔在地上。沖出來一群人直接對他們砍去,絲毫反應都不給。
馮萬跳下馬,護在李管家身邊,與其抗衡。
混亂中,宇文成都舉起弓箭對準馮萬,手指慢慢松開弦。
眼看就要射穿馮萬的脖頸,李建成騎馬射擊将它擊落在地,連續射擊,統統将那些侍衛射到。
宇文成都淡定的看着他,眼裡充滿了不屑。
“李大公子來的還挺及時。”
他駕馬向前,直沖李建成,二人交手纏鬥。
李建成躲避他的拳拳出擊,步步退後,刻意将他引到樹下,天降漁網,把他牢牢套住。
唐岚使勁吃奶的力氣拉住漁網,二人一起将他捆綁在樹上,宇文成都像被誘騙的獵物,瘋狂的掙紮。
這漁網是小籠包給的,堅韌如鋼鐵,牢不可破。
“唐岚?” 他有些意外。
“宇文大公子,多做點好事吧。”
李建成不多廢話,拉着唐岚快速離開,帶着馮萬和另外兩人逃離此地。
“公子來的及時。” 馮萬見到李建成感激的說。
“這要多謝阿岚,是她時間算的好。”
“宇文成都會不會追上來?” 唐岚擔心的問。
“一時半會不會,附近都是他的人,我們抓緊時間。”
五人三匹快馬,穿過荒野和小徑,路上絲毫不停留,一口氣跑到了慶州的邊界,在附近的驿站停留下來。
阿望摔的不輕,李管家趕緊将他扶進房間,讓店家去鎮子上請大夫。
夜間,銀色的光芒灑落在地,房間内三人聽着李管家說着阿望的傷情。
“是我的錯,連累了你們。” 馮萬内疚的說。
“郎君莫要自責,阿望理解,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李管家安慰道。
他看時間差不多了:“我為各位去叫些吃食,一天了都餓了吧。”
不說還好,一說還真餓了,唐岚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點了點頭。
晚飯結束後,李管家年紀大,經不住熬夜,馮萬提出主動照顧阿望,三人便住在一個房間,李建成和唐岚住在一個房間,陌生的驿站,女子一個人住他不放心。
一前一後洗漱完,唐岚剛坐在床榻上,李建成毫不客氣的也跟了上來。
“啊,你幹什麼。” 她滿臉驚訝的看着他。
“睡覺啊。”
“你睡這,我睡哪?”
他指了指地上,又扯過一床被子給她。
“我是女的,你讓我睡地上?”
“我今天可被宇文成都打了,渾身難受,讓我睡地上,太殘忍了吧。” 說完便躺下。
“哎,你...”
她嘟着嘴,很是不爽。
“我再去要一個房間。”
“你有錢嗎?”
還真是被問住了。
他翻身,一隻手撐着自己的腦袋,看着她說:“我跟店家說了,我們是夫妻,你一女子單獨住,豈不是讓人懷疑?”
說的也是。
她悻悻拿着被子下去,不爽的把它鋪到地上去,用腳踢了踢,極不情願的躺下。
心裡大罵:狗男人。
“你罵我狗男人,我可是聽的到的。”
卧槽,她又驚了一下。
書案上的燭光悄然熄滅,蠟油順着案面留下,一滴,兩滴落下...
她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床榻上,猛然起身,整個房間就剩下她一個人。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