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開眼睛,陌生又熟悉,她向床榻方向走去,看着躺下的李建成,熟睡的樣子,心中滿是傷感,看着手中的另外一瓶,似乎明白了什麼,将它倒出來喂進他的嘴裡。
輕輕擡起他的下巴,低頭吻向他,吹氣進去,使他吞咽下去。
不過一會,他的眼皮微微動了起來,睜開眼的那一刻,心中詫異又歡喜。
“阿岚。”
“是我。”
“你怎麼在這,是不是三郎把你叫來的。” 他迷迷糊糊的看着她。
她低下頭,眼淚順着眼角留下,努力壓制着情緒回答:“是。”
他坐起來抱住她,感到如此真實:“這一幕太眼熟了。” 松開她,看着的眼睛說道:“你哭了。”
“嗯。”
她滿眼淚水,吸了吸鼻子,看起來委屈極了。
“是我不好。” 他抵住她的額頭抱歉道:“害你擔心了。”
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一呼一吸間,時間慢慢流轉,她輕輕吻上他,似乎在訴說着愛戀,這愛意仿佛發生過千百遍,二人彼此擁抱,旁邊伏案上的檀香一點一點的燃盡。
一切如夢似幻。
李建成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邊的宮女驚訝大喊:“太子殿下醒了。”
太醫們紛紛上前,心中都松了一口氣,剛剛還在為找不出病因而提心吊膽。
“殿下。” 鄭觀音第一個上前查看,滿眼擔心的看着他:“醒來就好,真的是吓死我們了。”
他慢慢緩過神來,這一切怎麼不一樣了。
“阿..” 差一點叫出唐岚的名字,他下意識環顧周圍,看着妻子的臉龐,有些分不清真實,轉而問道:“我怎麼了。”
“你在宮中突然暈倒了,父皇剛剛來過,一會可能還要再來一趟。” 她拉着他的手擔心道:“身體還可有不舒服?”
他搖頭:“害你擔心了。”
“哪裡的話。” 她趕緊喚來太醫,再次好好看看。
“這脈象太奇怪了。” 他觀看着李建成的臉色,完全無異常,這病是說好就好了,他起身向太子妃說道:“殿下這病好了。”
“好了?”
“是,臣行醫多年,也是第一次見這種情況,但臣肯定這脈象是正常的。” 他無法解釋這怪病。
“這...” 她還是有點不放心。
“沒事了,正常開藥就好。” 李建成表情平靜的像經曆千百次一樣。
太醫聽後立刻去開方子。
“别擔心,以前也發生過,很快就好了。” 見她不放心,反而安慰道。
“這真的太吓人了,孩子們也擔心壞了。”
他看向門口的孩子們,招手過來。
“阿爹。” 李承道上前。
...
“太子殿下的病來的快去的也快。” 景芳一邊倒着水一邊說道。
唐岚正看着李建成給她的信,叫她不要擔心,過兩天再來看她,耳邊聽着景芳的話,她輕聲道:“嗯。”
景芳看了看外面,心裡算着時間:“我去看看廚房的補品,應該快好了。”
她放下手中的信,自言自語道:“今年是武德四年十月。”
喚出小籠包,再次調出平陽公主的信息,其中一句詞條一直讓她心生疑惑。
“武德六年,去世,谥号為昭,是唐朝第一位死後賜予谥号的公主,也是封建曆史上唯一一個采用軍禮殡葬的女子,生榮死哀。”
平陽的結局,她認認真真地看着。
“一個公主居然沒有記錄是如何死亡的,隻是匆匆一筆,武德六年這一年發生了什麼呢?具體月份也沒有,突如其來的死訊,還未說明原因?以軍禮下葬,難道.. 和戰争有關?那這有什麼不能記錄的。”她看出詞條記錄的發出疑惑。
戰争?是哪一場呢?
她掰起手指算時間:“武德五年,那也就是平反劉黑闼這一年,難道她也去了?可是沒有對她有記載啊。”
“然後是武德六年,還有一年左右的時間。” 她才意識到事情這麼突然。
“如果平陽真的是因為戰争而失去生命的話,那麼我阻攔住她,會不會發生改變呢。”
她空洞的望向遠方,陷入沉思。
“改變一個人,其他人的命運走向也會跟着變,那麼,他…”
想起三郎,她決定不在跟着任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