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唐岚一大早就打了個噴嚏:“誰罵我。” 她揉了揉鼻子。
看着梳妝台上的撥浪鼓露出笑容,拿起它去了長兄的房間,剛進門就看到唐儉蹲坐在嬰兒床邊,哄着他的小兒子,她走過去看着奶呼呼的模樣真是讓人喜愛。
“看看這是什麼?”
從身後拿出撥浪鼓輕輕地搖着,還睡在嬰兒床的小唐善識咿咿呀呀的叫着。
“又送?”
“是啊,大朗買的。”
“謝謝他了。” 唐儉拿過撥浪鼓,逗着他。
“這嬰兒床好用嗎?”
“挺好的,從送來以後還沒謝謝陳老闆呢。”
“哎呀,謝他跟謝我一樣。”
唐儉淺淺一笑:“以後成婚了,可不能再這麼随意了。”
“知道啦,人老話多。” 她做了個鬼臉。
他輕輕打了一下妹妹的頭:“怎麼說話呢。”
小唐善識也随着姑姑的話語笑了起來。
“呀,小朋友,是在向着我嗎?” 她用手指勾勾唐善識的小手。
看到這一幕唐儉不禁感慨起來:“這時間過的真快,你啊轉眼都這麼大了,我的記憶中,你也還是個小朋友,他簡直和你小時候一模一樣,也是産婆第一個遞給我的。”
唐儉與她的年紀差了近十幾歲,如同父親一般。
她頭靠在長兄身上,看着小侄子說道:“讓他跟着我吧。”
“你都快成婚了,怎麼能天天帶他?”
“那就特許他來東宮啊。”
他輕輕撫摸了一下妹妹的頭,隻是笑笑。
...
次日,陳星野來信說幫忙尋的郊外私宅已經看好,地契在酒樓别院可随時來取,唐岚想着最近也沒啥事,幹脆下午去取好了。
景芳陪同去了長安酒樓,剛步入二樓就看見王嘉然悶悶不樂的喝酒,她走過去問道:“好久不見啊,怎麼白天的喝上酒了?”
她不像往常那樣不客氣了,怼人的語氣倒是緩和了許多,這讓唐岚有些意外。
“誰說白天不能喝酒了?” 語調低沉。
“怎麼了?失戀了?”
她沒有理會,又給自己滿上一杯。
“未成年人不能喝酒。” 看着案幾上兩壺葡萄酒有點驚訝,阻止道。
聽到這句話的她,看了一眼唐岚,輕哼了一下,這句話和陳星野說的一模一樣。
見她不理人,唐岚也沒在繼續講話,出于擔心把景芳留下看着她,自己去找陳星野。
來到陳星野居住的庭園附近,仆人見向唐岚行禮,欲要去禀報被唐岚攔下。
“不用,我自己去就好。”
“是。”
她獨自走近庭院,繞過小橋,依稀聽到有人講話,細細聽來,是陳星野和平陽的聲音,她停下腳步。
兩人面對面的交流着,隻見她低頭,情緒似乎不佳,陳星野擡手想要安慰卻又放下。
“我隻希望你真的開心,不用在乎我,你是大唐最厲害的女将軍,就應該在你喜歡的事情上綻放光芒,需要經濟上的物質我都會全力以赴。”
“謝謝你,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她滿眼感激。
陳星野正巧回頭,他看到唐岚站在身,内心翻湧着。
“阿岚。”
淡然的表情讓二人心虛,平陽想要張口解釋,陳星野卻先道:“是我的問題。”
她其實一點都不意外,早就猜到了,隻是不确定。
“我來拿地契。” 她沒有追問,她相信平陽如此理智的人是不會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三人陷入尴尬,她率先打破:“在書房吧,我自己去拿。”
說完轉身去了書房,剛踏入,看見晚娘在翻看賬本,卻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
“啊,唐小姐。” 她被吓一跳,迅速掩蓋慌張,假裝淡定的說:“來看主人啊。”
“是,我來拿地契。”
“哦,地契啊。” 她原地轉了一圈,精準的找到那份契約,拿給她:“主人知道您親自來,特意讓我在這裡等候。”
“哦?” 她接過地契,似有深意的看着她,故意問道:“陳朗去哪裡了?”
“一早去了莊子上。” 她其實也不知道,按着平時的習慣,瞎說了一個。
晚娘的表情太真誠了,她隻好應道:“嗯,辛苦你了。”
“哪裡辛苦,都是小的應該做的。”
唐岚看着她笑意盈盈的臉,也回敬了一個微笑。
“那小的先離開?”
“嗯。”
晚娘離開後,她也看了陳星野的桌面,這賬冊沒問題,她在找什麼?
回來的馬車上,她揉着太陽穴,腦袋感到疼痛,此刻她隻想快快到家。
休息過後,她的疲憊感才褪去,望着天花闆看了好一會才起床,來到伏案前,新點的蠟燭引起了她的注意,燭苗輕輕搖晃着,腦海中浮現出他們的樣子,她寫下這三個人的名字。
“李建成,李世民,李平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