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淩道:“行了行了,你們把兵器都放下,明日我會練好。”
他們紛紛道:“多謝姑娘。”他們也不知是何想法,居然将刀劍藏在衣衫内,帶了進來,居然李子晉皆未搜查,未曾發現。
有一人放下劍後,外衫還未合起,神色不敢直視蒼淩,隻道:“那可需要我們留下伺候……”
蒼淩還未搭話,蕭昭便一把推開了房門,門外寒風吹進,那人急忙挽起衣衫,看着蕭昭鐵色,不敢再言,紛紛走出。
那些人走後,蒼淩欲繼續做她的虎爪,竟一轉身,見蕭昭仍在,還将門合上,她問道:“王爺這是?”
蕭昭卻道:“門外風太寒。”
門關上,屋内僅剩他二人,他轉身坐下,見蒼淩一直擦着那柄大刀,便道:“看來姑娘甚愛兵器,本王也有一把寶劍。”
他本是想今早她對他那把劍甚是感興趣,又摸又親的,隻是如今再提起,她卻興緻缺缺。
蒼淩微微歎氣一聲,道:“可惜了。”
蕭昭不由得問:“可惜什麼?”
蒼淩道:“可惜這劍是好劍,隻是給摸不給用啊。”
她說的是劍,目光卻看的是人,眼神略有玩味。
蕭昭被她這一眼看到,瞬間站起,卻又坐下,兀自解開衣衫。
蒼淩看着他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地解着衣衫,笑道:“王爺,同一招再用可就沒意思了,你無非是想拖住我,不讓我有片刻空閑罷了,可你又能拖到何時?”
蕭昭解下腰帶,将外衫脫去,裡面身穿亵衣,他一點一點從脖頸處開始,解着布帶,他一邊解一邊問道:“姑娘為何非要走?”
蒼淩又道:“我又為何非要留?”
“姑娘出了漠北又欲去何方?”他又問。
蒼淩愣神片刻,她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道:“天下皆大,哪裡不可去。”
蕭昭眉眼彎彎,嘴角似笑非笑,衣衫也解的差不多了,暧昧的燭火似乎與他特别适配,朦胧的好似那狐妖剛修成了人形,直勾勾地欲勾人呢,他眸光流轉。
輕輕開口道:“姑娘既沒有來處,也沒有去處,不妨把此處當作歸處吧。”
蒼淩看着他的衣衫一點點褪去,道:“我又為誰而歸?”
蕭昭道:“我知姑娘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又極為厲害,姑娘在我心裡就是那寶貴玉璧,誰得之便可得天下,姑娘為了旁人我總歸不放心,不如……。”
他尾音上調,眼眸含着萬千露水情緣,光一下又一下輕輕拍打着肌膚,上半身衣衫徹底褪去,隻留青絲黑發披在身上,字字咬音道:“為,了,我。”
蒼淩看着他那勾人的眼神,不由得心想:可真是狐狸精成人了。
她走上前,擡起手,燭光的影子落在他臉上,她手一落,轉而真實地觸碰到,蕭昭低垂看着她的手。
她道:“王爺就不怕被勾了魂的不是我,而是自己栽了進去呢。”
蕭昭眼眸上調,似是在嘲笑,看這假設多麼的荒唐,同時又輕蔑,對這點的威脅不屑一顧,他毫不顧忌地釋放着情愫,勾引着行人的魂,絲毫不覺得那栽進去會是他這千年的狐狸精。
他道:“我今日作戰似乎傷口又裂開了,姑娘可否再替我看看。”
蒼淩突然轉身,蕭昭見她居然離開,不由得抓住她衣角,張嘴喊道:“姑娘,我疼~”
蒼淩回頭,臉上百般神色,唯有眼神卻清醒,沒有絲毫半點情欲,蕭昭不由得怔神片刻。
她轉身打開窗戶,門外清冽的風吹來,瞬間将情欲吹的一點都不剩。
蒼淩觸碰到蕭昭冰涼的肌膚,幹脆地檢查傷口,看了他一眼,揭穿道:“沒有裂開,傷口已愈合得差不多了,我替你将線取出,回去再敷些藥就好,之後便不用再來找我了。”
蕭昭不由得擡頭看她,神色惘然,情愫散了。
蒼淩一闆一眼地給他取出線,動作冷靜,窗外的風吹進來,任蕭昭一人在風中淩亂,後她又直接将他衣服給胡亂披上,直接将人推出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蒼淩靠在門上,松了口氣,狐狸精可真害人不淺,差一點點她就上當了,但好在看到了蕭昭穿得嚴嚴實實的下裳。
美色誤人呐~蒼淩躺在床上,她閉上眼就不由得回想起那眼神,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她暗自道,可不能為了男人把小命都擱在這兒啊。
無知會讓人變得恐懼,因此人們創造了妖魔鬼怪,同樣也會讓人放大神力,因此創造了神佛。
當時無非敵方輕敵,再加上她準備好的武器,被她僥幸砍去了一臂,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在這鬼地方,她連個鐵礦都沒有,更何況像上輩子那樣各種的新型材料,即使有這麼個實驗空間,也隻是天天幹瞪眼,修煉個瞪眼神功罷了,可即使這樣,天上也不會掉下來一塊隕鐵來。
她想出去,也是想去各地找找,能否發現新型的材料,不然她這能力就如同枯萎的花,遲早衰敗無用。
她自诩不是唐僧,沒那千年不老肉的造化,可也萬萬不能做那豬八戒啊,美色可沒那麼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