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駕馬出城迎戰,數萬将士與百姓死守城門,臉上堅毅悲憤不屈皆有之,蒼淩回頭注視,道“等我殺了那峻勒,提頭來見諸位。”
射箭手隐蔽在城牆上方,握着蒼淩特制的弓弩,手指扳動,一道道極細的暗針飛速射出,穿透盾甲。
不多時,盾繭内持盾的匈奴接連倒下,但全身看不出傷口,周圍匈奴神色慌張,一時間亂了陣腳。
峻勒鎮聲道:“慌什麼!還不快補上。”
但士兵死去跌倒的速度遠遠要比補上來的快,位列後方的匈奴士兵見此離奇死亡,身子僵硬在原地,抽搐驚吓不肯上前,峻勒赤聲怒罵,一刀砍了一人的頭,“不上前者,立刻斬死。”
士兵終于蠕動上前,但缺口越來越大,峻勒越發陰戾。
突然前方奔來兩人,蕭昭身披挂帥,手執昭月劍,率先出行,駕馬逼近,從缺口處單身闖入,一劍封喉,周圍士兵驚吓慌張拿盾抵擋。
陣眼亂了,盾繭終于開了。
蒼淩駕馬而上,此刻峻勒也認出來者,眼見身旁二員大将已去前方攻城,被高、張二人纏住,他執刀道:“沖上前,殺了那人者重重有賞!”
無數刀劍如雪花片湧來,蒼淩彎腰躲閃,甩出虎爪将敵人掀倒在地,但敵軍紛紛湧入,她一時之間被圍在原地,馬來回踏啼但無法向前。
随着一聲劇烈轟聲響起,似驚雷般炸入了百姓的耳鼓,猶如一道閃電般将厚重的城門劈開,匈奴士兵推着巨甲戰車壓倒城門而入。
城門破了。
“殺!”
數萬将士與百姓一起向前厮殺,陳大娘雙手掄起鐵鍋,找準匈奴頭顱狠狠砸下去,一鍋一個人頭,梅娘用簪子或刺或滑,尖頭刺進脖頸,血液噴灑出來揚在空中,像極了雪天下盛開的冬梅。
她臉上揚了血,絲毫不懼。
一刀斜來,書生一個腿軟跪地,慌忙拿着筆躲閃,趁其不備,戳瞎對方雙眼,連跪帶爬,雙手爬地急忙站起,刀子緊随其後砍在他屁股後面的地上。
刀鋒相對,鋼鐵碰撞锵聲不斷,刀劍沒入柔軟的身體,帶着紅嘩嘩的血抽出,無數人倒下,血液蔓延流淌,無數人倒在屍體堆上,仍還有一口氣,也要用手拖住敵人的腳,莫要再前進一處家池。
封安康将護在他身邊的士兵全部派出去,握着劍,憂心地看着滿地厮殺,傷亡衆多,留給蒼淩她們的時間不多了。
蕭昭提劍而入,挑劍紛紛将匈奴斬下,撕開一個口子,噴灑的血順着眉骨流下來,他轉頭對蒼淩颔首點頭。
蒼淩提馬向前,刀鋒湧來,被後方昭月劍擋下,蕭昭緊随其後,右手執劍,使得出神入化,匈奴士兵皆被斬于馬下,十一十二從後方厮殺過來,防備着後方。
四人如同一把勢如破竹的劍,撕開層層的匈奴大軍,盎然直入敵軍中心。
蒼淩直沖頭領峻勒。
峻勒見其不顧左右刀劍,直沖他來,他獨臂執起刀,對準蒼淩道:“好,你既然敢來,今日我必報一臂之仇,在你死前,報上名來。”
蒼淩揚起虎爪,道:“早說過了,取你狗命之人!”
她至峻勒馬前,一虎爪勾了他的馬腿,峻勒見其仍是那虎爪,知其弱點,不屑一笑,一刀劈向蒼淩腕部虎盒。
卻未想到此次竟未劈碎,他粗犷眉毛皺起,似不信邪又來一刀。
蒼淩駕馬退後一步閃開,當她是傻子嗎,犯的錯還會犯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