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軍:“你有本事直接殺了我。”
蒼淩:“殺了你作何,肉是新鮮的才好吃。”她使了個眼色,讓兩名士兵将其扔到山上,又道:“把下一個活口給我擡上來。”
将軍在被擡起來時,腿已軟了,“我說我說……”
蒼淩示意将人放下。
将軍立馬開口說道:“這武器是一年得其一寒鐵,由匠人所煉。”
蒼淩問道:“那這些箭呢?”
他道:“是峻鐵王所賜,來曆我不知。”
蒼淩不耐道:“将人扔上去。”
他又立馬補充道,“我隻知道這箭是峻鐵王最近才制作出來的。”
蒼淩又問:“最近?在遼州?”
他又支支吾吾道:“這我就不知了。”
又繼續問了幾句,一概不知,蒼淩擺了擺手,讓人把他捆起來拖到後方,之後帶回軍營處置。
她拿起三叉戟仔細端詳着,又看着王茂一他們繳獲的刀劍,以及這些箭羽,材質都是一樣的。
羽三不知何時閃至蒼淩身邊,他道:“這些武器可有端倪?”
蒼淩詫異看了他一眼,“這些武器所用的材質都是一樣的,”她思索一番後道:“這礦很有可能出自遼州。”
羽三道:“可能還不止這些,”他看着那三叉戟道:“匈奴和大甯之前雖為不合,但也相安無事,匈奴雖一直蠢蠢欲動,但一直都是小幅度騷擾,直到一年前突然大軍來犯漠北,足足打了七個月,折損無數兵力也要将儋州打下。”
蒼淩道:“你的意思是,他們很有可能早發現這鎢礦,就是為此而來。”
羽三點了點頭,“沒錯,攻下儋州後,他們足足休整了一個月才繼續攻打遼州和朔州,遼州失守後,匈奴王的兒子峻鐵便一直守城不出,之前以為是他貪于享樂,現在看來恐怕是别有隐情。”
王茂一走過來道:“都問完了,他們所說跟那人一緻,再多的他們也不知道。”
蒼淩點了下頭,看着遠處天色已暗,道:“行,先安營紮寨休息,明日我們去遼州……”
羽三打斷道:“蒼姑娘,此等大事,我們得回去禀報主子。”
蒼淩道:“這才一日,我們還得等其餘人會合,更何況,這鎢礦也還不知是在遼州還是在儋州,你我就在城外看看,就算要進城也就不去啊。”
羽三看着她手腕上的虎符不說話。
蒼淩轉了話題,“剛剛那老虎和狼是你叫的?”
羽三道:“羽三不才,會口技一二。”
“霍,原來是你叫的,”王茂二道:“我還剛想說我們晚上紮寨離這山頭遠點呢。”
夜晚,衆人休息後,羽三拿本子記下,“今日驚險萬分,在中路偶遇敵軍一小分隊,蒼姑娘想出一計,她與我等帶領衆人混入敵營制造混亂,其餘人趁機繳獲武器,雖中途驚險,好在成功将敵方殲滅,拷問敵方将領得知,遼州或儋州會有鐵礦,蒼姑娘決定明日去探查一番,勸告未果。”
他走至不遠處,信鴿飛來,羽三取下腿部的信桶,放上今日的信件,放飛信鴿。
蕭昭來信寫道:“做得不錯,她機智過人,又堪重情義,頗有大将風範,但有時行事魯莽,你可千萬要勸阻一番。另記,雖春日已至,但夜間露水寒重,行事小心。”
羽三收起信,看了眼蒼淩的營帳,重重地歎了口氣,将信紙放在火堆上即将要被燒掉,卻又臨了收了起來。
他去匈奴營帳内搜刮了一圈,找到幾匹不錯的皮草,給每個營帳裡的士兵蓋上,尤其是蒼淩,足足蓋了兩大層。
清晨,蒼淩一腦門汗從層層皮草中鑽出,帳篷外,王茂二正在歡呼,“看我這皮草。”
蒼淩走出一看,他披了層虎皮正在嘚瑟,她問道:“這皮草從何而來?”
羽三道:“夜晚寒氣重,從路邊撿來的。”
蒼淩想起已沒人居住的匈奴營帳,可不就是撿來的嗎,看了羽三一眼,甚為欣賞。
簡單休整過後,蒼淩道:“我們去遼州城外看看。”
他們駕馬至遼州城外,跑到一山丘上,躲避在樹叢後,遠遠望着遼州城門。
王茂二道:“我們不進去嗎?”
羽三正要再次勸阻,蒼淩就率先說道:“我們進去做何,送死嗎?”
昨日五十人還有一搏可能,要是貿然闖入敵軍大營那除了嫌命長還有什麼。
羽三看了蒼淩一眼,松了口氣。
王茂二道:“那我們蹲在這兒是作何?”
蒼淩道:“等他們一小隊出來,屆時我們在打上去,搶其武器,便知這城内是否有邬石礦。”
他們足足蹲了半天,從太陽東斜到升至上空,午日太陽溫熱,曬的人些許昏昏欲睡之時,羽三小聲喊道:“蒼姑娘,城門開了。”
城門處,一人率先出城,駕馬跑在最前方,一小隊匈奴士兵喊殺喊打追在身後。
蒼淩瞪大眼睛一看,還是位熟人,她一擺手:“小的們,抄家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