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昭駕馬先驅,泱泱蕭軍如潮水而過,瞬間将匈奴守衛殺得片甲不留,不多時便将其全部殲滅。
高立軒高興地大喊,“蒼姑娘,你可太有出息了,快告訴我,你是怎不費一兵一卒拿下這城的?”
蕭昭站在不遠處,正聽着羽三上報這幾日發生的事情。
蒼淩從城牆上下來,壓了壓手,做人還是得低調,可她嘴角卻止不住地上揚,看着站在對面的蕭昭,随意說道:“先殺了對方将領,後面一直在演戲罷了。”
高立軒很給力地“嚯”了一聲,贊歎道:“您一人就将對方将領殺了,”他轉頭喊道:“王爺,姑娘立了這麼大功,您打算怎麼賞姑娘?”
蕭昭這才轉過身來,極其淡定地走到蒼淩面前,剛剛羽三已将蒼淩的全部英雄事迹告知他,他笑臉盈盈,恭維地說了句:“蒼姑娘自然是能力非凡,在下不及也。”
蒼淩聽了他的誇獎,見他有心示好,一時之間将之前他躲着她的事情全然翻了篇,腦袋一熱,玩味地說道:“所以王爺打算怎麼賞?難不成是像之前那樣?”
她說罷還得意地挑了下眉。
高立軒聽得一頭霧水,“之前怎樣?”
遲遲未有人接話。
蕭昭不語,面色無恙,隻是笑容挂在了臉上,眼眸深沉略微驚詫,頓時直勾勾地看向了蒼淩。
蒼淩這才反應過來,恨不得扇自己嘴巴一掌,這話怎聽得好像她很想要似的。
她笑道:“開玩笑的。“說罷獅子大開口:“我要那鐵礦就行了。”
蕭昭回過神來,正事之上不容含糊,狐狸眼一眯,好話說道:“鐵礦自然是我們的。”
蒼淩心裡一笑,嘿,瞧男人這德行,他這話說的,好像他們是一家子似的,可她還沒給他名分呢!
蒼淩道:“你是你,我是我,親兄弟還明算賬呢,王爺這事可不容得含糊,若到時候你兵拿着武器守在那,哪還有我進去的份,更何況我出這麼大力,可不是為了将來有一日把我自己踢出局的。二八分,我八你二。”
蕭昭心裡鬼精:“可這鐵礦還沒拿到手,外面還有兩萬匈奴士兵,姑娘單憑一人可無法拿下,七三分,我七姑娘三。”
蒼淩氣洶洶地瞪着他,“你可得想清楚,即使你得到的鐵礦也不知如何用的?”
蕭昭略微一猶豫,面色躊躇地說道:“那五五分,姑娘可滿意否?”
蒼淩心有不甘,但知蕭昭說得對,那依稚郎毫可不是個頭腦簡單的,“行,成交。”
既然這鐵礦有一半是她的了,隻是現在還被匈奴握在手裡,如同自家的好大兒被歹人撸了去,她拿出家主的架勢,“限你三日内将鐵礦拿下。”
蕭昭眼眸帶着淺淺的笑意,無可奈何微微一颔首,“遵命。”
大軍被安頓在城内廣平街,蕭昭前去查看。
羽三道:“主子是一開始就打算分一半鐵礦給蒼姑娘的吧?”
蕭昭一邊視察,一邊搖了搖頭,說道:“這分明是她願意分一半給我吧。”
羽三看着他眉間笑意,看破不說破,若真用了鐵血手段,卸磨殺驢之前他們也莫非沒有用過,可現在是真真正正給了對方發芽壯大的時機,以後若再想處理便就難了。
他眉心微微一憂慮,更何況這二位在感情方面都是半斤八兩的主,他幽幽歎了口氣,然後認命般回去将蒼淩染上墨迹的衣服洗幹淨,又操心地差人送過去。
蒼淩回到府内,見劉秦居然還跟在她身後。
劉秦問道:“姑娘,那鐵礦可如何奪?”
蒼淩一揮手,“那是蕭昭的事,你怎還不回去?”
劉秦愣了片刻,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他是昭王的兵啊,他撓了撓頭,不死心又問道:“若是姑娘會打算如何做?”
蒼淩道:“直接沖啊,難不成等那峻鐵王救兵來襲嗎,現在那依稚郎毫孤身一人,現在就應該快刀斬亂麻。”
劉秦走前,又依依不舍道:“姑娘有什麼計謀和情報,要告訴王爺的嗎?”
蒼淩毫不客氣,“你告訴他,全力出擊,三日内,必須将鐵礦拿下!”
劉秦得這沒有任何軍力的軍令狀,回軍營禀告給了蕭昭。
高立軒問道:“王爺,三日内?恐怕有些難辦,對方地勢高,我軍輸一籌,對方還有特殊的兵器,我軍又輸一籌,人數上,對方兩萬人,我等四萬人等,算得上勝一籌。這仗估計難打,城内還有不少邬鐵礦,不如守城先将兵器給練好。”
蕭昭:“不,三日就三日,峻鐵王已在路上,必須在他來襲之前奪下,依稚郎毫一人率兵,不成氣候,全力便可拿下。”
劉秦聽得瞠目結舌,這可真真的,怎會與蒼姑娘說的話簡直一模一樣。
蕭昭吩咐道:“今晚好生歇息一番,明日進軍攻奪邬石礦。”
“是。”高立軒聽命。
第二日。
依稚郎毫聽聞探子來報,松縣、豐同接連失守,隻慌張了片刻便冷靜下來,豐同失守,一牆之隔便是他這裡,蕭軍随時會來犯。
但大甯人心機深沉,必不會如此輕易就進攻,一定會率領一部分先行,他便可以先派出一部分将其殲滅,死守等王來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