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都驚呆了!這麼多錢啊!她頓時漲紅了臉,她有些不敢要的直擺手:“不不不,我不能要這麼多,這也太多了。”
金銘川也很震驚:“這,哪好意思要這麼多錢。”
“你倆别裝了,川我都看見你笑出後槽牙了,到時候還有的忙了。大過年的,别出岔子就行,再說了,這也就是因為過年,這種事才能輪的到我們,平時哪有這樣的事,過年就别串親戚了,我們都辛苦一下,痛痛快快的把這個錢掙了。”
“那也有些多,我怕……”
“怕什麼?”不等蘇青說完,楊志濤打斷她的話,“你就當是公司布置給你的的加班任務,别大嘴巴出去說,誰能知道啊。啊,對了,孫妍就别說了,她和二組走這麼近,她哪天再給我們說出去了。”
“行,組長,聽你的,您現在就是我親哥。嘿嘿嘿。”
蘇青也跟着笑着排起了馬屁:“嗯,比我親哥都親,我親哥都不能給我這麼多錢。”
“瞅瞅你倆這副見錢眼開的嘴臉吧。”楊志濤一臉嫌棄,但是也還是嘴角微挑,就是啊,能掙錢了,有誰能不高興呢,又接着說到“這個項目做好了,以後保不齊還有别的呢。你們看看其他小組,他們每天忙忙碌碌的,保不齊他們也這這也幹。咱也好好幹。”
“好!”
“我懂了~嘿嘿嘿”
下午回到家,蘇青迫不及待的把這件事和表姐劉文卿、白瑞婕繪聲繪色的講了一遍,她倆也跟着高興,說真的,這錢可真不老少呢,對于蘇青來說,這可是一筆巨款。高興之餘,劉文卿說:“二青,這錢你就别和家裡說了,這都是你自己的,自己存好了;還有啊,以後自己手裡有多少錢也盡量别和家裡人說,更别和親戚們說,自己家人是好的,爸媽看你好也都替你高興,你哥嫂也是好的,看你好也高興,但是人心隔肚皮是說不準的,咱不說别的,你想想,假如你嫂子回娘家,說小姑子在北京一年掙了多少多少錢,會不會有人眼紅;再者說了,過年回家親戚朋友再聽說你手裡有這麼幾萬塊錢,來找你借錢,你借還是不借?”
蘇青下意識的想到了:“不借!”
“哎呦這可太難了”白瑞婕也悠悠的說到“借吧,别不還了,不借吧又得罪了。難怪我媽老說‘财寶不外露’。這種事不放在自己身上真想不透。”
“所以啊,不能說,我們就想他們都是好的,我們先當着‘小人’,把自己的錢存好了。其實我今年年終獎金發的估計也不少,小婕說能發六萬。我就沒打算告訴家裡,其實吧一開始我都沒打算告訴你,我就是怕你回家後和大舅他們說了。你的這件事我也不和家裡說,就咱倆人知道就行,總之啊,咱倆把錢都得存好了。”
“嗯,聽你的。”蘇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她有些懂,但是又不是特别懂,但是她知道表姐說的有道理。因為自己大哥就是個例子呀,大哥每年農忙結束都會去市裡工地上打零工,一個月也能掙個三千、五千的;大嫂有個弟弟,就經常看大哥回來了來找大哥借錢,也不多借,每次借是個幾百,更多的一次是去年臨過年了借走了一千,要問蘇青是怎麼知道的啊,還是大嫂自己自己跟大哥絮叨的話被她無意中聽到了:“我都說了今年沒掙到錢,沒掙到錢,你還是裝有錢的樣子直接就給一千,你擺什麼闊啊,工地上這倆錢很容易啊”、“倆孩子都大了,花錢的地方越來越多,不說别人,你看二青,上學多少錢啊,高中學費這麼高,咱這還倆呢,你就不能攢下個錢了,你把錢借給他,不就是打水漂了嗎”、“就是我親弟弟都不行,沒這麼欺負自己姐姐的”、“我不用他給我撐腰,将來涵涵萱萱給我撐腰,再說了,我手裡錢多了,我自己腰闆都直”。
蘇青想到這句“自己手裡錢多了,自己腰闆都直”的話,也不由自主的直直腰。可不嘛,今年十一回家的時候,買了禮物,還給媽錢,家裡人所有人都高興,自己也高興;去年春節時候沒工作也沒錢,總歸感覺自己灰溜溜的,都不好意思出門拜年。
得把錢攢起來的,她又開始數算自己手裡的錢了:現在錢包裡呢,現金還有一千多,工資卡裡還有兩千多,前幾天還單獨又辦理了一張銀行卡,存進去一個一萬的定期;過年回家給侄子侄女的紅包一人三百,就是六百,錢真不太多了。真有人要借錢什麼的,也沒錢往外借啊,不就得動用自己的小金庫了嘛,那可不行。不知道今年年終獎發多少,這個月還不到月底,還不知道工資怎麼發呢。組長楊志濤安排的工作已經開始做了,她得整理一下自己的電腦,安裝上軟件,今晚上也開始加班,這樣到時候就不會手忙腳亂的了。要做六個樓呢,一天做一個樓,也得算六天呢!六天掙四萬,真好。
她又開始笑了,幹勁十足。
其實也不能怪劉文卿自私到會和父母疏離到想要藏私的想法,這也是源于去年過年。當時小弟劉文懷,在一個私立初中複讀嘛,一年學費兩萬多,家裡确實沒什麼錢,年三十,奶奶說的那一番話,“你弟弟現在一年一萬多的學費,家裡供不起了,等考上高中,将來考上大學,也得花錢。你上了高中上大學的錢其實是給你弟弟存的,你上學給花了,現在掙錢了,得把錢那些錢給你弟弟還回來了,以後他上高中上大學的錢就由你來出。你在北京掙錢,總比你爸在農村掙錢容易。你也别不高興,你弟弟将來當官了,也肯定不能虧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