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生氣的打掉他手裡的飯卡:“誰稀罕你的飯卡。我問你最後一次,你辭不辭職?”她想讓傅毅山辭掉現在工作室的工作,和她一起回她的老家找工作。
她父母給她描繪過:她老家的省會城市,機會不比北京少的,将來她們小兩口在省會城市發展,傅毅山的姐姐們連同老兩口都出點錢,雙方幫扶着買上個學區房,傅毅山父母不在了,生個孩子就由她父母過來幫帶着,生活幸福美滿;老家也沒有霧霾,空氣都比北京的新鮮。
她都聽進去了,覺得父母描繪的這副藍圖很好,很有道理。
傅毅山撿起地上的飯卡,推上旁邊的自行車:“不辭職,我現在的工作很好,我很喜歡。”他跨上車,扭頭問她,“我要不要帶你一段,送你去食堂?”
女生更生氣了:“你自己走吧,不用你帶。”
他沒說話,騎上車走了。不想重複說了無數次的話了,這種雙方都很固執的拉扯讓他感覺很心累。
女生最終還是說出了那句話:“你不去我們就分手。”
他頓了一下,依舊沒回頭,他猜到這個結局了。他們雙方無論是誰,終于還是說出了這兩個字。這兩個字沒有從他口中說出,他的内心甚至有了一絲的輕松。
很煩悶的回到寝室,寝室裡竟然有人,就是那個經常取笑他被女朋友“拿捏”的張聰,漠然的躺在床上,看他進來隻擡頭看了一眼,繼續躺着。他也不想說話,也躺到自己的床上。許久還是張聰先開口:“傅毅山,怎麼了?哥們你失戀了。”
傅毅山沒說話:“你還有煙嗎?”
“沒有,你不是女朋友不讓抽?”
“唉,去她的吧,哥們也煩。”
張聰坐起來,看看他:“走喝酒去啊?”
“不想喝,哥們隻想躺一躺,趕緊世界末日吧,真TM的郁悶。”
“你們真分手了?”張聰看看他,繼續躺了回去,“得,都躺着吧。”
兩人都沒有說話,一直躺到外面天光大黑,都沒有人起來去打開燈;直到同寝室的另外兩位同學也回來。
“卧槽,你倆嘛呢,裝死啊?”
倆人都沒理他,傅毅山實在覺得吃不下飯,起身去水房洗了個冷水澡,雖然是四月天了有人甚至穿起短袖,可是沒有太陽的夜裡,還是挺涼的。洗完澡,不禁打了個冷戰,他繼續躺回自己的床鋪上睡覺。
又想起和自己吵架的女朋友,想起工作室裡老闆對自己賞識的種種畫面,更不想辭職;睡不着,他索性拿出手機看了起來,打開玩了玩連連看的遊戲,索然無味,又打開微博劃了劃,看到女朋友在微博上發了一條新動态:“再見,再也不見。”他心情更不好了。
今天下午那個女孩的微博叫什麼來着?上次問了,還沒關注她呢,他甚至忘了微博昵稱,仔細回想起來,搜索到她的微博,她沒發什麼動态,隻有很多的轉發,例如轉發的心靈雞湯,轉發的笑話,轉發的德雲社相聲,更多的是轉發了另一個ID的内容。
他又打開了她轉發的最多的ID,哦,原來這個ID是那個胖女生的,胖女生的内容就豐富多彩了起來:
三個人的合影、兩個人的合影、她自己做作的自拍;
生活方面的内容,她們三人搬家了、三人去買東西了,去哪裡吃飯了,去跑步了;
還有她們住處的照片;
還有胖女生拍的她做飯的照片,想不到她還會做飯;
胖女生拍的她頭戴紙帽子,在認真刷牆的照片;
最近的一張是胖女生拍她開着房間的門,書桌前開着燈,她在書桌前認真看書的照片,配着文字是:“我們家二青真是一個上進的好姑娘,夜深了還在學習。”
原來她叫二青啊。
他通過胖女生的微博看了很多關于她的事,心情逐漸平複下來。
他看累了,打了個哈欠,突然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偷窺狂,就是一個渣男。竟然在深夜裡翻看一個女生的微博,隻為尋找她的影子,還看的津津有味。
他趕緊關上手機,開始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