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難得的默契,與這份對話的目的,二人都是心知肚明的。所以才能順利的接下話來。
——希望讀者明白。
——又期望觀衆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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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都沒有打明牌,各有各的行動。
這并非是互不信任的表現,相反,正是因為信任才選擇隻處理自己應做的事情。
還需要說得更明白些嗎?
那麼好好想一想,性格與我近乎截然相反的白鴿、陽月,是怎麼信誓旦旦的宣稱自己為化身的?
甚至是情緒的化身——可我從未産生過相似的感觸,即便在過去。
【我是本體,她們是化身】
那麼誰說,我這一思想的主體便是她們口中的“本體”呢?
身體是囚籠、是束縛。
【本體】,才是借由我這位獄卒觀察世界的……那位實力強勁卻目的未知的“代打”啊。
沒有演技,甚至性格相異……以至于能被輕易分辨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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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整件事情的全貌尚未完全展開。
完全信任系統的原因還未找到,系統的身份也尚未可知……或是說,我在制止自己猜到答案。
【本體】能知曉我的思想,因為我們不分彼此,同為囚徒。
我完全處于下風,則是因為我将力量分享給了系統。分割的同時,也将希望遞交給了系統。
若要舉例,便是串聯電路與并聯電路的區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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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西妲對須彌的掌控力遠比之前強大。
我們抵達須彌城的第一時間,她便在智慧宮等待回歸。
正因如此,這份通行證的審批手續格外迅速,沒有影響到見面的時機。
銀發姣姣如月光,新綠的眼眸透着好奇、包容與沉靜。
納西妲的身邊,大慈樹王寄宿的懸浮機器安靜地停在半空。白鴿不在,興許還在沙漠監工。
“謝謝你願意幫我說服那位陽月女士來到須彌。之後有空,也請多和我聊聊你們這次在楓丹的經曆吧?”
“我嘗試着與那位貴金之神交流。祂并未如塵世流言那般隕落,隻是選擇了閑遊世間。”
“祂也很樂意幫助你們。不過去往層岩巨淵前,須在化城郭等候幾日。祂說,作為向導,想準備周全些,盡到璃月的禮數。”
“如果我也能跟你們一起去就好了。”
“作為新生的神明,我還不認識祂們呢。”
納西妲略微惋惜,又被經驗豐富的大慈樹王柔聲安撫。
“這個倒不必着急。”
“有那位自由之神在,神明聚會的時機總能在意想不到的時間出現。”
大慈樹王便是負責與隔壁璃月的岩王帝君交流的聯絡人員。
作為曾經與世界樹意識相連的智慧之神,地脈中的信息仍舊能經過祂手。這次的溝通也是轉接了地脈獲取對方的位置,進而遞送去問候的信件。
“貴金之神現以普通人的身份生活,名喚鐘離。”
“但隻要見面,閣下定能在第一時間察覺對方的身份。”
大慈樹王見我疑惑,沒有解釋,反因聯想到了未來雙方見面的時刻,愉快的連機械零件運轉的聲音都清晰了半分。
這次短暫的會面沒有浪費多少時間,也獲知了值得喜悅的訊息。
甚至在郵局收到了提納裡的邀請函……和導師重複的催促。
後者不太想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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