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思思驚訝:“這麼快?不在這裡跨年嗎?”
“不了,”淩遙解釋,“回去還想考兩門課,要不然就隻能推到明年學弟學妹開了課再補修,很麻煩。”
淩思思沒有勉強,吩咐她:“你回去後不要懈怠,不能因為沒有人管你,你就懶散随便,又變得跟個土包子一樣。”
“知道啦。”淩遙無語。
不過,淩思思看着被自己改造成功的女兒,成就感非常強烈。
“我去找先生看過,說你婚姻很好,能嫁大富大貴之家,這裡的人很信這些,都想找旺夫的女人。但酒香也怕巷子深,以後你寒暑假過來,我帶你多參加一些活動,雖然你是沒有繼承權,不過有這張臉,還怕找不到好男人?”
這一刻,淩遙對淩女士的忍受簡直到了極限。
她咬着後槽牙,忍住火氣,不耐道:“再說吧,我還有試要考,誰去想這些。”
*
那份小報上關于淩遙的文字與照片,直到晚上,才傳到袁征的手機。
袁征一臉得意來沈青黎家中獻寶:“哥們兒,有小侄女的消息,想看嗎?”
沈青黎沒有直接說看或不看,語調漫不經心:“看來是真有眼線。”
“那可不。”
“線人是?”
“這我不能跟你說。”
沈青黎冷嘲:“你沒出生在一百年前,長大去做個地下黨,真是屈才了。”
袁征也不惱,調侃:“上次跟你過去,見你為情所困醉成那樣,給你找找小侄女的消息,也算是我做兄弟的一點兒心意。”
“你的心意就是弄兩張她公開參加活動的照片,然後從我這兒撬走一瓶好酒,再便宜倒賣了,淨賺幾萬?”沈青黎嗤道,“看來你的場子虧損嚴重。”
“嗐,那場子愛怎麼整怎麼整,我也不靠它賺錢。好酒便宜倒賣純屬是意外,有個哥們兒想要,我當時剛好感冒,喝不了酒,就做個人情賣了。況且打聽她的消息,我也總得有活動經費不是。”
沈青黎問:“你跟李家二公子手下的人怎麼搭上的?”
袁征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是他手下的人。”
“用腳趾頭也能想出來。”沈青黎往茶壺裡注入開水,“這次又弄了什麼活動照片?”
“她上了小報。”
沈青黎:“……”
“一個慈善晚宴,我讓人打發了記者,給了她一些篇幅,照片還拍得挺漂亮的,要不要瞧瞧?”
沈青黎沉出一口氣:“那些無良小報不如不上。”
“别啊,給的可是正面評價,報紙我讓他們快遞寄過來,下回拿給你留個紀念。”袁征說罷點擊屏幕,将拍下來的報紙情況發給沈青黎。
男人沒看手機,隻輕搖着頭:“你是真的沒正事可幹了?”
袁征喝了口茶:“這不就是正事?”
“有什麼事兒能比幫兄弟追求心上人來得正經。”
沈青黎極其無奈地看他一眼。
“哦還有,他們說小侄女快回京了,她那邊的課程都已經結束。”他癱在沙發上,壞笑着看向發小,“你心心念念的姑娘終于要回來了,可得抓緊時間啊,要不然你家裡又給你施壓,拖得越久越不好對付。”
沈青黎不為所動,冷靜地執杯抿茶,臉上連一絲喜悅都沒有。
半小時後,袁征接了個電話,離開時,又順了沈青黎一瓶拉菲。
經過院子裡的魚池,燈影幽魅中,有鯉魚在池中暢遊,水聲嘩動。袁征不由想起那次過來,恰好有條小鯉魚跳出池子。
他忍不住壞笑着說:“它平時挺乖巧,沒想到會逃離。”
發小的臉色瞬間很難看,淡聲:“陪我去趟港城。”
袁征問:“是去找她?”
他聲音很冷:“拍個東西。”
發小無法随心所欲出境,出行得向公司報備審批,但也不是完全不能出行,可袁征瞅着他是真淡定,不去看望她,也不與之聯系,像是動了氣。
不過那姑娘是個狠人,一聲不吭地走,絲毫沒把他當回事。
那次沈青黎去拍賣會是幫他母親拍一個粉鑽,同時他還拍了條手鍊。袁征一直追問是不是打算送給小侄女,他一臉冷意,沒有回答。
後來袁征才知,那天是她生日,那條手鍊出現在了她手腕上。
事情仿佛有趣起來,這比什麼娛樂新聞勁爆多了。
發小越不承認,袁征越想搞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