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身會讓人的舌頭也産生變化嗎?
靈活、堅韌,如一尾精神亢奮的遊魚。
心跳加速意識缥缈之際,葉之竹腦海中突然閃過這樣的疑問。
她靠在少年寬闊緊實的胸膛裡,聽着他激烈的心跳聲,呼吸漸漸平複,可屁股下方的物體卻沒什麼變化。
葉之竹曲起腿,腳尖蹭了蹭少年的膝蓋,“要不要我幫忙?”
澤仁側首親了親她微汗的鬓發,聲音沙啞:“姐姐累了就休息,我去沖個澡。”
葉之竹突然有些不忍心:“像昨天晚上那樣,很快你就能……”她忽地頓住,這樣說好像怪怪的。
哪個男人喜歡被說快?
澤仁卻對她笑了笑,腼腆之中又有幾分羞愧,“已經有點破皮了不能再……我去沖個澡很快就回來。”
他毫不介意她話語中的“快”,他因為她有多亢奮他最清楚。
沒見面時,相隔千裡,他都會因為她的一聲輕笑,一句文字上的撩撥而石更很久。
在她面前,他是個經不起半點撩撥的,輕易便發/情的狗。
在草原上時,澤仁見過很多處于發/情期,急于找異□□配的動物。
它們焦躁、随意滋尿、吠叫、蹭屁股、上蹿下跳、喜歡追逐異性,直白熱烈地表現求偶行為。
人和動物不同,但在某些時候,人與動物沒什麼兩樣。
浴室裡,水汽氤氲。
澤仁高大的身軀微微屈着,漂亮的眼睛緊閉,薄唇繃成一條線,卻還是沒壓抑住隐忍的低喘。
洗完澡,澤仁穿上葉之竹給他新買的真絲睡衣,長袖長褲,包裹嚴實,卻更顯得他身材健碩、肌肉飽滿。
上衣是V字領口,他略微俯身,葉之竹便可看到他胸肌間的一道溝壑。
見她的目光有點熱,澤仁輕咳一聲:“姐姐,我們老實睡覺好不好?”
“你這話說得好像是我貪得無厭、不懂控制。”葉之竹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見少年面紅耳赤手都不知該往哪兒放,心裡又不禁有點不忍。
年輕人嘛,也可以理解。
她當年19歲的時候,不是也很喜歡拉着當時的男朋友親親熱熱。
更何況是血氣方剛的男孩子。
葉之竹決定今晚不再鬧他,起身下床回了自己房間,叮囑澤仁:“好好睡覺啊,不要想姐姐,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少年面露不舍,葉之竹摸了一把他的胸肌,笑盈盈上了樓。
五分鐘後,澤仁就收到她打來的電話——
“上來,幫我塗個藥。”
-
葉之竹從來沒像現在這樣丢人過。
五分鐘前,她進了自己房裡的衛生間,小解時發現不太舒服。
拿濕巾清理幹淨,她對着鏡子,看不太清。
找出藥箱裡的消腫藥膏,想自己塗,發現不太方便。
沒辦法,隻好把澤仁叫過來。
此時她半靠在床頭,旁邊的暖色夜燈亮着,顯得她的臉沒那麼紅。
少年将睡衣的袖子卷起,露出修長有力的小臂,隐約可見上面鼓起的青筋。
他擠出些許藥膏,小心翼翼地塗了上去。
兩人都沒說話,氣氛沉默中又帶有幾分尴尬。
葉之竹捂着臉,小聲說:“是不是因為你昨天的褲子太粗糙了?”
澤仁同樣小聲回答:“不會吧,純棉的呢。”
葉之竹撒嬌似地抱怨:“那就是怪你太粗魯,橫沖直撞的。”
“……”澤仁的臉開始冒熱氣,偷偷看了她一眼,乖順認錯,“嗯,都是我不好,姐姐别生氣,我給你認真塗藥。”
他做什麼事都很認真,學習、養羊、健身,每一件事都會認真對待,并會取得很不錯的成績。
為葉之竹塗藥也是如此。
他的手指修長,指甲修剪得很圓潤,力道不輕不重,将藥膏一點點塗在了傷處。
每次觸碰又分離,澤仁微微有些出神。
藥膏的質地本就十分細膩柔軟,可卻遠遠比不上它療愈的那一小塊嫩肉。
也許是過了兩三分鐘,也許還不到。
但兩人都似是過了許久,塗完時,澤仁和葉之竹都暗暗松了一口氣。
蓦地,澤仁目光凝在了指腹上。
那裡,有些許水漬。
他腦中轟然一震,黑眸看向葉之竹,卻見她低着頭,耳根微紅,正随意滑動着手機——
可手機屏是倒過來的。
澤仁沒有拆穿,俯身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姐姐晚安,有事随時叫我。”
他頓了一下,“藥需要塗個兩三次效果才更好,明天早上,我再來給姐姐塗。”
“嗯。”葉之竹幾不可聞地應了聲,直到聽到關門的聲響,她才擡起頭來,身子一撲,把臉埋進枕頭嗷嗷叫了幾聲。
好丢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