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所在的是一條相對僻靜的小路,但也不乏會有人經過。
她莫名地臉熱,輕輕推了下反應過激的少年,“注意影響。”
“嗯……”澤仁的聲音多了分啞,卻十分聽話地停止接吻,手臂緊緊擁抱着她。
因為這個抱姿,葉之竹的臉不得不緊貼着他的胸膛,唔……一時間有些難以呼吸。
她略掙紮一下,小聲問:“你的胸肌又變大了呀?”
澤仁:“嗯……最近練得比較多。”
葉之竹疑惑:“你不是每天都要學習挺久,哪來這麼多時間和精力健身?”
澤仁下巴抵在她頸後蹭了蹭,“可能因為天氣暖和了,精力有點過剩,有時候睡不着……我就會去健身房。”
學校裡設有健身房,器材齊全,24小時開放,澤仁是那裡的常客。
“哦……怪不得。”她擡手摸了一下,又摸了一下,手感真棒。
葉之竹窩在他懷裡,仰起頭看他,昏黃的路燈下,少年下颌線流暢明晰,鼻梁高挺,眼眸微垂,正目不轉睛地盯着她看。
這還是她頭一次注意到澤仁看她的眼神,溫柔而專注,仿佛他的眼裡隻有她一人。
葉之竹腦海中忽然閃過一些零碎的畫面,她曾經在其他人身上也見過這種真摯愛慕的眼神,隻是最後,那些人的眼神都變成失望與傷心。
她心髒突地緊抽了一下,以後……澤仁也會這樣嗎?
“姐姐怎麼了?”
葉之竹搖了搖頭:“沒怎麼,不是說去湖邊?”
澤仁:“往前面一拐就到了。”
兩人沿着湖邊散步,有人在穿着速幹衣戴着耳機跑步,有小情侶挨在一起坐在椅子上說悄悄話,啾啾的鳥鳴混雜着不遠處籃球場的歡呼聲,愈發襯得夜色靜谧。
葉之竹被剛才突然湧出的念頭弄得有點悶悶不樂,又有點生氣,她大老遠跑過來可不是傷春悲秋的呀!有這麼美好健壯的少年她不睡,在這兒胡思亂想些什麼呢!
她将澤仁拉進了一片小樹林裡,這裡甬道蜿蜒狹窄,盡頭處是一片假山。
四周沒有路燈,隻有暗淡的月光,影影綽綽的樹影随風舞動。
她把澤仁抵在了假山石壁上,踮起腳親了上去。
澤仁先是怔了一下,爾後單手将她抱起卡在腰間,重重地回吻。
月光變暗了片刻,複又鑽出烏雲。
葉之竹穿的裙子極為輕薄柔軟,如花一樣漾在澤仁腰間,她咬着他的唇角,以氣聲問:“這樣算不算隔靴搔癢?”
澤仁不語,隻是更用力地親她,卻引來她在耳邊的輕笑,“幹嘛不直接來?”
澤仁喉結滾了滾,“這樣不太好。”
“嗯?”葉之竹撫摸着他的下巴,“哪裡不好?”
澤仁說不出話,像隻躁動不安的大型犬一樣蹭着她,低聲叫她:“姐姐、姐姐……”一聲聲,如小貓叫.春。
忽然,他抿住了唇,小心翼翼地問:“姐姐,我能不能換一種方式叫你?”
“什麼?”
澤仁抱着她磨,“吃飯的時候,我那幾個舍友他們也都喊你姐姐……這個稱呼不是我獨有的,我有點吃醋。”
葉之竹很喜歡他的坦誠,也覺得男人偶爾拈酸吃醋也不失為一種樂趣,便笑着親他的臉:“原來小澤是吃醋了,你想叫我什麼?”
澤仁的臉紅了紅,有些窘迫:“寶寶?”
葉之竹眼眸含笑地看着他:“你不覺得這樣有點太膩歪嗎?”
“嗯……我也是看到網上有人這樣稱呼他的女……”後面兩個字澤仁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但兩人對那個稱呼心知肚明。
今天晚上吃飯時,葉之竹也并未直接說他是她的男朋友,而是“一個很重要的人”這樣言辭模糊的說法。
澤仁明白,姐姐是想給他們的關系留有餘地。
如果不曾在一起,之後也就不會分開。
他知道,她不想傷害他。
姐姐真是溫柔又殘忍啊,甯願費心用其他的說辭描述他們的關系,卻不願大方地賜予他一個“男朋友”的身份。
“隻要你喜歡,你就可以這麼稱呼我。”葉之竹親了親他發紅的耳朵,發出蠱惑人心的邀請,“所以,想讓寶寶更舒服嗎?”
澤仁眸色更暗,手掌握住她的腰,“嗯。”
再次回到湖邊時,葉之竹包裡的濕巾少了大半。
快十點了,澤仁送她回了酒店,他正猶豫着要問能不能留下來,就被葉之竹推進了浴室。
“洗幹淨,我給你準備了兩件小禮物。”
澤仁興奮又期待地脫衣洗澡,他洗得格外仔細,生怕哪裡惹得姐姐不喜歡。
想起剛才她說的,毛太長不好清理,澤仁耳根微紅,目光落在了台面上的一次性剃須刀上。
“小澤,你還沒好嗎?”
葉之竹問着,人已經走了進來,水汽氤氲中,她看到了澤仁正俯着身,骨節分明的手裡握着一把剃須刀。
視線下移,她挑了挑眉,誇贊:“哇哦,小澤的服務意識真是太強了。”
她隻不過是随口一說,沒想到他居然會剃毛。
“需不需要我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