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你,哥,你和小竹姐姐怎麼樣了?和好了嗎?”
澤仁笑容有點腼腆:“嗯,姐姐讓我給她一個機會,她會學着愛我。”
珠拉興奮地瞪大眼:“哇!那可太好了!”
“對了,昨天晚上咱媽給我打了好久的電話哦,問你怎麼突然要和小竹姐姐結婚……她好像很擔心你。”
澤仁揉了下妹妹的發頂,溫聲道:“我一會兒給她解釋清楚。”
外面下起了小雨,十分陰冷,一家人就聚在客廳圍着蜜寶轉。
蜜寶已經跟老爺爺、老奶奶、爺爺、姥姥混熟了,屋裡時不時傳出她奶裡奶氣的笑聲。
關于稱呼,葉之竹和家裡人商量過,不叫“外公”、“外婆”,就叫爺爺、姥姥。
雖然聽起來有點不倫不類,但至少他們感覺更加親近。
葉聞韻:“明明我和小竹、和蜜寶,我們三個人是關系最為親密的三個人,卻要在對我的稱呼上加一個‘外’字,太不合理了。”
周元一插口:“還有我——我是外公。”
葉聞韻揮了揮手:“現在給你也升級了,直接晉級成‘爺爺’,省得顯得像個外人。”
葉之竹道:“還好澤仁比較拎得清,給蜜寶辦理出生證明時是跟我姓,我又跟媽媽您的姓,這樣咱家仨才不至于三個人三個姓氏。”
一時間,屋裡有點沉默。
葉九笙和周元一面露尴尬。
黃質娴笑道:“說來也奇怪,以前我們那輩兒的人,就有不少人随母姓,沒覺得有什麼嘛,反而現在不少年輕男人為了這個着急跳腳,好像娃娃跟媽媽的姓,就翻了天似的。”
“孩子明明是咱們女兒費盡千辛萬苦生下來的,随咱們的姓怎麼了?”
周元一忍不住道:“不是有很多人特别重視這個宗族觀念嘛,為了祭祀祠堂、延續祖宗香火,要是都随母姓,幾代傳下來不就都是外姓人了?”
黃質娴冷哼:“什麼祖宗香火,周元一,你知道你爺爺的爸爸叫什麼嗎?你知道你爺爺的爺爺叫什麼嗎?”
周元一:“……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心裡那份感懷和敬仰。”
“哦,所以你不敬仰你奶奶?不感懷你奶奶的奶奶?要是沒有她們,也不會有你。”
周元一咕哝着:“我對她們當然是同樣敬重,隻是、隻是畢竟男女有别……”
黃質娴一拍手:“嚯,所以歸根結底是你重男輕女。”
周元一:“……”
葉聞韻見丈夫被老媽怼得啞口無言,心裡也覺得暢快,他這個人什麼都挺好,就是骨子裡刻着些許大男子主義。
之前小竹出生時,也是在她的極力堅持下,女兒才跟了她的姓。
樓下周元一挨訓時,澤仁覺得不宜再看未來嶽父出窘,悄悄上了樓,虛掩房門給媽媽打電話。
“媽,您别擔心,我心裡都有數的。”
“嗯,她對我真的很好……”
“我沒有沖動,在三年前我就想跟她在一起了。”
“她沒有抛棄我,之前我我們之間有誤會。”
“嗯?你們要盡快過來?”
澤仁猶豫片刻,“這我要跟她商量……”
“不用商量,”葉之竹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她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目不轉睛地看着他,“我非常歡迎叔叔阿姨過來。”
澤仁眸中閃過一抹驚愕,“這樣沒關系嗎?”
他從未想過,姐姐會這麼快地接受他的家人。
葉之竹走近,對着手機聽筒認真道:“阿姨您好,我是葉之竹,我和小澤的事是我不對,等您和叔叔到了安市,我再跟您二位鄭重解釋道歉,我和我家人都萬分歡迎您和叔叔。”
電話那頭的趙蕙愣了一會兒,“好的。”
澤仁忙說:“媽,那我待會兒給你們買票,微信上發給你。”
“成。”
挂斷電話後,澤仁本想問葉之竹關于他父母的安排,卻見她轉身拿了隻醫藥箱回來,取出一隻軟膏。
她站在他面前,“坐好,我給你擦一下脖子。”
“嗯?”
“吻痕有點重,塗點藥會消得快點兒。”
“……”
澤仁任由她動作。
輕柔的指腹擦過頸部肌膚引起一陣輕微的顫栗,他呼吸一頓,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她光潔細白的脖頸上。
她午飯前塗的粉底有些許斑駁,露出豔麗旖旎的紅痕。
如顫巍巍探出牆頭的荼靡桃花,誘人采撷。
澤仁黑眸中漾滿細碎的溫柔,低聲開口:“姐姐,我背後也需要塗藥。”
葉之竹動作倏地一頓,笑着調戲:“純塗藥?”
“你想做别的也可以。”
葉之竹眼睛一亮:“那玩玩具吧!”
買都買了,不能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