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彭文好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眉毛一挑,冷笑一聲,“你們兩個門外漢,知不知道這種完整度的作曲編曲有多大難度,有多吃天賦?如果這種程度僅僅才是‘不錯’的話,那公司養的那群作曲家全都可以去死了。”
彭文才不管那兩人聽到這話後的反應,繼續追問:“這首歌叫什麼?你寫的時候都在想寫什麼?”
“嗯……其實還沒有取正式的名字,我給它的暫時命名叫‘HATE’。”虞鹹半開玩笑半是真地道,“寫的時候滿腦子都是恨啊,哈哈哈。”
“不隻是恨,我還聽到了恨之外,也還有愛。”彭文冷冷地點評,“如果你們第二次回歸能夠采用這種風格,一定能讓人耳目一新。想想看吧,怨夫風,之前還沒有團體出過這麼情緒複雜且強烈的主打歌。如果我是粉絲,聽着那麼帥氣的愛豆唱着‘我恨你,但是我更愛你’這樣含義的曲子,一定會高興壞了吧。”
虞鹹倒是對粉絲的接受度拿不太準,但是彭文的這番話又給了他新的靈感:“要不這首歌就叫《More than Hate》吧。比恨更多一點,到底是恨還是愛呢。”
“可以。”彭文明顯也被調動起來了,“我腦海裡甚至已經有你們這張專輯的雛形了,不需要太花裡胡哨,黑與白,簡約冷淡,但又不能少了沖擊力的紅。”說到這裡他長吸一口氣,“還有其他的demo嗎?快,下一首!”
下一首是憂傷風格的R&B,開頭以簡單的鋼琴旋律引入,逐漸加入鼓點、貝斯等樂器,随着歌曲的推進,各種樂器的加入也越來越豐富,營造出一種逐漸遞進淡淡憂傷氛圍。
而副歌部分,哼唱的力度加強,情感開始爆發,同時又融入了古典音樂元素,把整首歌推向高潮。這也使得,即使整首歌都萦繞着一股揮之不去的憂傷,但同時也被浪漫的氣息所包裹圍繞。
“我更喜歡這首!”最後一個音符還沒徹底落下,李正宇就迫不及待地舉起手大聲道,“如果我們能夠發行這首歌,一定會被大衆喜歡的!”
吳湖也認同地點點頭:“R&B本來就是大衆的聽歌口味,這首歌才聽一遍,感覺其中的副歌部分就已經留在我腦子裡了。lalalala……”說着就哼唱了起來。
彭文這下看虞鹹的眼神更古怪了:“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專業學過作曲編曲?不然怎麼能一下子抒情搖滾,一下子又R&B?這跨度也太大了。”
“真沒有,我之前是孤兒,彭文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虞鹹搖搖頭,他也都是自己一直在胡亂摸索,自己喜歡聽什麼就寫什麼,想發洩什麼就寫什麼而已。
“也是。”彭文理解地點點頭,“如果真專業學了反而可能會太過匠氣,你這兩首歌太‘’靈’了,有時候,反而是非專業人士在音樂方面混得更好。下一首demo呢?”
“下一首也還是偏憂傷的曲風。”說到一半,虞鹹舔了舔嘴唇,聲音也小了點,有些猶豫,“感覺憂傷的歌曲寫得有點多。”
“沒關系。”彭文已經完全沖着打造一張專輯的方向去了,“如果走怨夫風格的話,整張專輯的基調就應該是悲傷的、憂郁的。而且悲傷情歌的市場很大,這會給我們吸到更多的路人盤。”
大家又聽了剩下的兩首demo,分别是ballad和hiphop,尤其是這首hiphop,李正宇在聽的時候就說:“季野一定會很喜歡這首,他的發揮空間很大。”
四首demo聽完,前後不過二十分鐘。可就在這短短二十分鐘裡,其他三人經曆的,絕對不是他們原本預期的那種“新人作品”級别的聽感——虞鹹帶來的沖擊,甚至可以說是一種颠覆。
“如果不是公司已經定好了第二張專輯的概念和歌曲,我甚至都想向公司推薦虞鹹的歌作為收錄曲了。”李正宇感歎着,順手摸了把虞鹹的頭,語氣裡滿是寵溺,“沒想到,雖然是老幺,反而是隊裡最争氣的那個。”
一旁的吳湖也笑得一臉舒心,大手用力拍拍虞鹹的肩膀:“要不然我們就跟公司毛遂自薦一下嘛,頂多被駁回一嘴,又不會少塊肉。”
虞鹹剛想點頭說好,彭文卻突然出聲打斷:“絕對不行!”
忍住翻白眼的沖動,彭文給這三個傻白甜細細掰扯:“公司現在内鬥亂得很,demo一旦上交,誰也說不準最後會落到誰頭上。就算真的用了,也未必會用在LUXUS身上。”
生怕這三人不知道嚴重性,索性直接下命令:“今天的事給我爛肚子裡,在公司沒有明确官宣你們的回歸内容前,一個字都不準往外說——明白了嗎?”
“……明白了。”
“大點聲我沒聽清!”
“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