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動靜的明晰臉上揚起溫柔的笑容,快步走過來讓他抱進懷裡,撫摸着他泛紅的額頭小聲的安撫着。
“摔痛了嗎?我幫你吹一吹好不好?”
不好,你離我遠點兒!
你這個沒有良心的女人。
什麼叫我把靈魂奉獻給了奧森?
老子的靈魂這輩子隻奉給過一個人,那就是你這個沒良心的。
你忘記也就罷了。
不愛我也算了。
你竟然這麼污蔑我!
可惜呀,他滿腔的怨念一點沒有傳達給明晰。
看着他泛紅的眼圈,蓄滿淚水的溜溜圓的大眼睛明晰眼中泛起的是無盡的憐愛而不是忏悔。她修長的手指捏着他滑膩如凝脂的小臉蛋怪聲怪氣的說道。
“哎喲,好可憐哦。這麼一小點的人兒受這麼重的傷呢,我們呼呼,呼呼……”
來個人給我掐死她吧。
他怒目圓睜,死死的盯着這張三百年未見卻依然可惡的嘴臉。
我都摔得這麼重了,你還呼什麼呼?
你就不會親一親嗎?
三百年前是誰說的口水可以消毒!
“這孩子長得挺快呀!”
在他滿腔怒火的時候矮人鐵伊走過來打量着他說道。
“人類的小孩至少半歲才能學會爬行,這孩子有半歲了吧?”
“是這樣嗎?”明晰撫摸着的嬰兒的小腦袋,見他眼中的淚水漸漸散去,暗暗在心裡舒了口氣。“我也不知道他幾個月了。他畢竟是從萊恩斯王城裡出來的孩子,營養好長得快也是應該的。”
“這樣啊!話說我還不知道這孩子叫什麼,大公知道?”
在矮人的凝視下明晰尴尬的笑了笑。
“你知道的,我撿到他的時候他媽已經死了。”
矮人鐵伊點了點頭。
“所以您也不知道他叫什麼。”
明晰沉默了。
在矮人鐵伊和小嬰兒的雙重逼視下莫名的生出了一絲少有的心虛,更要命的是這時耳邊傳來了鐵伊滿含無奈的歎息。
“大公,在征服天下之前要先善待身邊之人。”
“好的,我錯了!”
明晰恨不得舉手投降。
“我這就給他起名字。可是鐵伊,我沒起過名字怎麼辦?”
鐵伊一點沒有想嬌慣她的意思,隻是用力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大公,你也沒有做過征服天下的事,但你依然相信自己可以,而且我也相信。”
說完他轉身走了,沒有絲毫留戀。
陽光透過寬大的窗戶撒進來,将一大一小籠罩在溫柔的臂彎裡。
窗台上活潑好動的雀鳥落下又飛起,翅膀上沾染着露水,爪子上黏着土壤特有的腥味,就那麼無所顧忌的愉快的跳躍着。
他看着一臉糾結的明晰把自己放在幾個枕頭中間,然後湊了過來。
火焰一般的長發披在她身後,遮掩住了修長的脊背,隻露出微微起伏的腰臀。
她趴在床上,托着白皙的臉頰,露出光潔的額頭,挺直的鼻梁,修長的脖頸,以及脖頸下大片白皙的肌膚和一片他連看都不敢看的溫潤。
他覺得自己的心跳在加快,一種本能的東西在身體裡沖突,将憤怒打了個稀碎。
他緊抿着雙唇,看着越來越靠近的明晰忍不住往一邊躲,然後就被她扣住了下巴,轉移了視線,落在她脖頸下大片滑膩的肌膚上。
我勒個天。
這不是我要看的,是她強迫我的。
阿伊斯一邊吞口水,一邊睜大雙眼。
“給你起個什麼名字好呢?”
無知無覺的明晰松開小嬰兒光滑的下巴,撫摸着他柔軟的雙臂開始發愁。
她小時候聽爸媽說過起名字是一件很鄭重的事情,因為每個人的名字都包含着誠摯的祝福。因為想把所有好的祝願都給到新的生命,無論起多好名字都會覺得少點什麼。所以越是在乎父母的孩子,在這件事情上就越是糾結。
“我不了解恩南大陸起名的規則,在所有人的名字裡我隻知道阿伊斯的名字象征着夢與願望。”
夢與願望皆為美好,皆需努力。
或許他的父母也希望他所有願望皆可成真。
或許那樣狡猾的人也有一個純真的童年。
“阿……伊……”
他低聲呢喃着,試圖用并不流利的語言重複這個名字。
“嗯,阿伊斯。”
明晰仰起頭靠過來,溫熱的氣息也撲過來将他整個人籠罩在熟悉的馨香裡。
“你也喜歡這個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