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望月咲帶着百目忍族之人撤退。行至中途,忽然迎面吹來一陣邪異之風。
“什麼人?給本姑娘滾出來!”望月咲握緊手中旋刃,心中暗暗警惕。
“嗨呀,在下不過是途徑附近,對姑娘之姿容一見傾心,這才停下來想與姑娘結識一番,姑娘又何必這般語氣?當真是傷了在下一顆誠心啊。”輕挑帶笑的話音從四面八方傳來,隻見前方樹林中,在朦胧月色下走出一個杏衫男子。
男子手中拿着一卷竹簡,溫文儒雅,“水中月,鏡中花,扶光堕,盈月魄。”
詩号念罷,他朝着望月咲施了個禮,“在下不載紅塵,敢問姑娘芳名?”
“滾開,否則别怪本姑娘不客氣!”望月咲是不聰明,但她不是傻。此人渾身氣息古怪不說,還偏偏在這個時候攔路,明顯就是來者不善。
“哎呀哎呀,姑娘怎麼一出口就是粗鄙之語,真是傷透在下的心了,既然以禮結識不成,那看來在下隻能以武相會了。”不載紅塵心痛的後退兩步,他搖了搖手中竹簡,遺憾又無奈,“唉,快替本堂主招待一下這位姑娘與這麼多貴客吧。”
話音落下,周圍密布的森林中忽然彌漫出一陣青白霧氣,無數黑衣人随之而至。
望月咲不及反應,就聞身後有部下哀嚎倒地。
她心中一厲,“霧中有毒!”
但反應還是太慢,望月咲根本來不及閉氣就已經吸入不少毒霧。
該死的!
這群臭蟲!
望月咲心慌意亂,不行、不行!這樣下去她會死的。
就在此時,夜空之上忽然炸出一朵煙花。
望月咲擡頭,是狼煙!
是了,她還有狼煙!慌亂的思緒讓她下意識選出一根救命稻草。
雷藏、雷藏一定會來救她!
她現在離夜神殿總部還沒走出多遠,雷藏一定會來得及救她!
片刻,又是另一朵煙花随之炸開。
“哦?”
就在風間久護出手之際,兩朵圖案不同的煙花同時落入史明禮與胧三郎等人眼裡。
“夠了!”
“是咲!”
兩道聲音一同發出。
胧三郎來不及看立花雷藏那裡,他身影迅速擋在風間久護前面攔住即将落下的刀,他沉聲道,“風間門主,吾希望你不要中了這麼簡單的激将法!”
“聯盟中不止你一人與西劍流有仇,将他們帶回去才是你現在該做的。”
風間久護一刀受阻,這才如夢初醒似的後退幾步,“盟主……”
他閉了閉眼,将日炎刀收起來,“是風間久護失态了。”
“你能明白就好。”胧三郎收手。
“哼!無論是不是激将法,西劍流之人該死,即刻殺了他們才能以絕後患!”立花雷藏轉身冷哼一聲,竟是要帶着人直接離開此地。
“嗯?”胧三郎語帶警告,“白夜丸。”
“咲有危險。”立花雷藏側首看他一眼,便腳步不停向狼煙升起之處趕去。
無法,立花雷藏向來不好控制,胧三郎盡管不滿他的自作主張,但在這種時候也隻好任他來去。
待立花雷藏離開後,孤芳君掌中折扇倏然合攏,聲音中帶着冷意,“表面交易實則拖延,盟主當真好手段!”
“交易?吾可有說過要交易什麼嗎?”胧三郎負手看他,“你們可以盡情耍弄你們的小聰明,但也要做好為此付出代價的準備。”
“嗯,這麼說來,倒是我們淺薄了。”孤芳君展開扇子扇了兩下,“但攔路的人是殘忍聯盟,偷襲的人也是殘忍聯盟,如今要我們交出人卻又不想有任何付出的也是殘忍聯盟。”
“哎呀!這可真是吃人夠夠啊!”孤芳君狀似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所以……”
“所以,現在将西劍流餘孽交出來!”胧三郎渾身氣息一震,登時煙塵激蕩,飛石走沙!
“唰!唰!唰!”
四周忍者掌中利刃瞬間出鞘!
“這是要明搶了?”史明禮出聲道。
“哎呀!”孤芳君臉色一變,他轉過頭去看史明禮,惱恨道,“殿主,這次又是孤芳算差了一步,原以為盟主是個君子,竟沒想到他是個僞君子!”
史明禮:“……”演的很好,下次别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