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明禮選擇性的忽略過白比丘這個疑似來湊數的,直接看向另外兩人,“如何?”
九曜先道,“一戰即退,未曾進入。”
不載紅塵随後接上,“望月咲毒氣入體,立花雷藏來的也還算是時候。”
史明禮微微颔首,“安排的大夫呢?”
不載紅塵道,“在百目忍族的消息範圍内,他們稍微用些心思便能尋到。”
“嗯。”史明禮阖眸片刻,“暫且如此。”
他擺手示意兩人下去。
兩人微微彎腰,便一同離開了大殿。
史明禮看了一眼站在那裡的白比丘,略一停頓,“大師來此尋吾是有何事?”
白比丘搖了搖頭,“不是貧尼尋你。”
“哦?”史明禮走下台階。
“是雲外鏡。”白比丘道。
“吾其實更想你稱呼他的名字。”史明禮向外走去,“而不是用‘雲外鏡’這三個字。”
“不合時宜的慈悲,隻會讓你顯得虛僞。”白比丘撚了撚手中佛珠,“你現在正要做的事,不就是利用他嗎?”
史明禮道,“為什麼大師不覺得吾這是在為他解決隐憂呢?”
月牙誠身為雲外鏡,本身就具有破開空間壁壘建立空間通道的能力,這一個特性注定了他會被那些知曉雲外鏡并且有野心征戰九界的人、妖、魔所争奪。
沒有逃避之法,因為月牙誠身上身為雲外鏡的氣息實在難以遮掩,有點相關知識儲備,并且術力稍微高強一點的咒術師都能看出來。為今之計隻有讓月牙誠自己學會掌握自身力量,從而控制自己身上的氣息,才能盡量避開那種情況。
“貧尼更認為這隻是你冠冕堂皇的說辭。”白比丘對他的話毫不相信。
也許是她見識過太多次眼前之人的冷酷,對于這種幾乎人道主義的憐憫,倒顯得微薄至虛僞了。
“或許我應該做些什麼來改變大師對吾的看法,但比起這個,吾更想知曉小誠如今修煉的如何了。”
兩人踏着夜色走到殿外的小路上。
“縱然他天資卓絕,也不可能短短兩日便将靈力徹底掌握。”
“那就隻好多勞大師費心了。”
“其實比起貧尼,你還有一個更好的人選。”白比丘雖有千年知識儲備,但她終究不是妖族,對雲外鏡的了解也僅限于理論,讓她教導月牙誠運使靈力雖然确實能教但終究不如何恰當。
“你是說……愛靈靈?”史明禮對這唯二的人選不做他想。
愛靈靈本是靈界之人,身為昔年靈尊之孫女,自身所具有的根基不用多說,月牙誠能成為雲外鏡很大一部分可能都來自于愛靈靈的靈界血脈,隻可惜愛靈靈随着月牙岚到東瀛後身上的靈力便開始消散,至今為止身上已經沒有任何靈力可言了。
“不錯。”白比丘點頭。
“那大師可有辦法恢複愛靈靈身上之靈力?”史明禮面帶思考,他繼續道,“大師既然有此言,想來是有辦法的了,若愛靈靈能恢複靈力,由她教導小誠确實更為妥善。如此,那就麻煩大師盡快幫助愛靈靈恢複靈力了。”
白比丘:“?”我剛剛……有說什麼嗎?
工作量由一個變兩個,白大師不禁陷入了沉思。
史明禮朝她點頭示意,“送到這裡就可以了,吾知曉小誠住處,大師且先回去想辦法吧。”
言罷,史明禮便撂下白比丘一個人站在路中央,朝着另一個方向走去。
白比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