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望月咲的話不可信,但風間久護也不好當場與她扯破臉皮,隻能裝不明白,“望月門主說的哪裡話,我相信盟主可以做好各門之間的權衡。”
“你真的以為胧三郎是什麼好人嗎?”望月咲為他的暗自咬牙,“他不過是拿咱們作筏子罷了。”
她扯了扯嘴角,冷笑一聲,“你不知道吧,他自己手下還有一個叫‘百鬼夜行’的勢力,那些人才是他的心腹。而這件事不止你不知道,立花雷藏和上杉龍矢也不知道。”
若非她當初仔細調查過胧三郎的來曆,或許她也不會知道這件事。
“想來其他的也不必我多說,與其讓胧三郎的勢力在東瀛立足,不如你我聯手共圖東瀛!”
望月咲話中野心十足。
若是放在以前,她自然沒這麼大的野心,但為形勢所迫,這個時候謹小慎微反而保不住自己。
風間久護在殘忍聯盟待這麼長時間,自然對這些“盟友”有所了解。而他的了解此刻告訴他或許望月咲并不是在試探他,而是真有這個心思。
凡事有動機,必要引出這個動機的原因。所以風間久護斷定望月咲定然是出事了,還不是一般的事。她不去找傾慕她的立花雷藏反而來尋勢單力薄自己,那這件事一定和立花雷藏有關系,且在望月咲的認知中這件事足以讓立花雷藏與她決裂。
風間久護心思百轉,卻不問她為何不去找立花雷藏結盟,隻是順勢道,“既要結盟,那望月門主是否得拿出些誠意來?”
誠意?
望月咲的第一個念頭是把被自己關起來的立花櫻送給他,但她也知道,立花櫻現在不是個誠意,而是個山芋,燙手的山芋。
她道,“你想要什麼?”
“不是我想要什麼,而是望月門主能給什麼。”虛無缥缈的遠景都是空話,現在能拿到手的利益才是好物。
望月咲從來都是一個足夠心狠的人,她道,“我給你一個吞下血扇流的機會。”
既然要做,那就做絕,不留絲毫餘地的絕!
“哦?”風間久護一時為之側目。
……
明月高懸,霧隐其蹤。
孤芳君到夜神殿的時候已至淩晨。
他在來的路上就知道了消息,原以為史明禮會在廂房休息,卻是在大殿就尋到了人,也算是不出意料了。
他看了一眼主位上的史明禮,便将目光移到了旁邊戮世摩羅的身上,“時辰已晚,帝尊怎麼不去休息?”
“說這話之前,為什麼不先想想自己說的話是人話嗎就說出來了?”戮世摩羅道。
弟弟的義姐出了意外,他這個做哥哥的去睡覺像話嗎?
“啊,是孤芳失言,還請帝尊見諒。”孤芳君朝他微微颔首緻歉。
戮世摩羅歪坐在椅子裡,一手扶額朝他随意擺了擺手,“會哄小孩嗎?會就快去。”
聞言,史明禮先開口道,“我沒事。”
戮世摩羅就坐在他身旁不遠處,兩人的對話他可是聽的再清楚不過了。
戮世摩羅道,“你聽過一句話嗎?沒事才是最大的事。”
他這個小弟現在冷靜的有點不正常了。
除了最開始有些情緒外,到了這地方後就開始條理清晰的算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