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找你聊聊天。”燕羽墨語氣低緩,沒有起伏。
“哈?聊天?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聊的?”白清鶴就覺得莫名其妙。
燕羽墨又問道:“你這是……要離開嗎?”他的聲音委屈巴巴,試圖得到白清鶴可憐。
要不是見過他在床上那餓狼模樣,自己沒準就信了。
“我說我回家看看,你信嗎?”他不想動腦編謊話,就算編了,門外那人也絕對不信。
“不信。”
瞧,就說他不信。
白清鶴有種預感,這是一場持久戰,他果斷丢下行囊,側身坐在桌子旁,用手托着下巴,無所謂道:“說了你又不信,那你想聽什麼答案?”
門外的人沉默了片晌,緩緩啟口:“我想讓你留在我身邊。”
“噗。”白清鶴剛抿進嘴的一口茶又噴了出來:“咳咳……咳。”他将手放在胸前給自己順氣。
讓你想,你還真想上了,這麼直白,這是什麼腦回路?
他沒有接話,實在是不敢再接,誰能保證那人下一句不會說出什麼出虎狼之詞。
“求求你,不要走……”燕羽墨再一次用低沉而悲哀的聲音懇求。
白清鶴扣了扣耳朵,心想:真當我是小兔子呢,同樣的套路我可不會上當第二次。
最後一句話說完,門外的大灰狼就沒有了動靜。
白清鶴小聲嘀咕道:“沒動靜了?”
他怕人沒走,沒有馬上推門出去,而是靜觀其變,繼續悠閑品着茶,一副看誰能耗死誰得模樣。
半個時辰後。
“這下應該走了吧!”白清鶴站起身子活動活動了筋骨,他還真不信,那個姓燕的這麼閑,一直蹲着他。
他提起地上的行囊,拍了拍上面的灰,往後一甩推開房門。
門外的确沒人,就在他高興終于可以逃離虎穴的時候,眼角的餘光正好飄到靠在門側的人,他的笑臉瞬間僵住。
他真的這麼閑!當将軍的都這麼閑的嘛!
白清鶴又想故技重施,卻被燕羽墨拉住了衣角。
是禍逃不過,擡眸正準備展示自己的超高罵人技術水平,卻正好對上了那人可憐巴巴的表情和無辜的眼神,他剛拉滿的戰鬥力直接降到零。
白清鶴不禁懷疑:自己真的是受害者嗎?
“你委屈什麼?不要用那可憐兮兮的眼神看我。”白清鶴想甩開他的手,衣服就好像粘在他手上面似的,怎麼甩也甩不開:“你又不是姑娘家,打起來我可不會憐香惜玉。”
燕羽墨不語,隻是一味的用星星眼看他,差點沒給白清鶴的眼睛閃瞎。
路人甲:“你看那不是長公子嗎?他拉着的那個人又是誰?”
路人乙回道:“沒見過,那不是老爺給未來兒媳準備的屋子嗎?”
路人甲嘴角都快咧到了耳後根,與路人與眼神交流:“該不會……嘿嘿嘿……”
路人乙立馬領會:“公子可真行啊,一領便領回來一個男人,你覺得誰是上誰是下?”
“看體型,公子上,那人下。”路人甲又細細打量了番兩人的臉:“啧!看臉吧,公子下,那人上,反正我都喜歡。”
兩人吃瓜吃的正起勁,被燕羽墨眼神一瞪挾着尾巴灰溜溜逃走了。
走時,白清鶴還隐隐聽見“公子這麼可能是下,看那眼神,相信我,以我多年經驗,他絕對是——上。”
白清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