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玄翊越往裡走,越覺得有股熟悉且惡心的氣味,随後便捂住了口鼻,地上也開始變得潮濕,也能隐隐聽見一些水滴落的聲音——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夫人,那樂辭樓主人身上的東西,沒有取回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出來。
恒玄翊則是在拐角處就停了下來,聽着他們的對話。
“怎麼會沒有取回來,她不是死了嗎!”瓊夫人回答道。
“昨日的計劃原本很完美的,可。。出了些變故,”男人回憶道“我藏于暗處,想等她死後取回來,可眼看時機将到,卻闖進來兩個人,誰知道那其中一位還把那佛珠給取走了。”
瓊夫人聽完,聲音都有些顫抖了:“暴露了?”
“這點夫人放心,在下未曾露面。”
“那就行,那接下來怎麼辦?絕對不能耽擱正事。”
“現在佛珠下落不明,首先就是找到它,否則,則還需要十幾人獻祭才行。”
“這怎麼可能?我上哪再去找十幾個瓊家人做祭品?!”瓊夫人大喊道。
“那在下也無它法了。”
“不行,一定要想辦法,那人拿了東西,這幾日定還在長盛,我想辦法讓人看守在城門,不讓人出去,你去找到那東西,必定要找回來。”
“知道了,夫人。”
恒玄翊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的乾坤袋,聽到腳步聲接近,連忙原路返回,影去身型跑了回去,直到看見坐在地上的拾安,直接将他從地上撈起,懷腰抱了起來,向外跑去。
“哎?你做什麼?”拾安也是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的。
“有人來了,先出去。”恒玄翊則是不緊不慢回答道。
“那我自己也會跑啊。”拾安十分尴尬。
【哪有這樣被一個大男人抱着跑的啊?!】
“你用不了雲影疾行,”直至出口附近恒玄翊才将他放了下來,“走。”
拾安也來不及罵出來,隻能和恒玄翊一起找找附近可有什麼機關開門的。
借着夜明珠微弱的燈光,在牆壁上摸了一會,知道球球對着一個地方“吱吱”叫着,兩人一起按下那塊石磚,門才打開。
出去後,兩人立即離開了那間屋子,蹲在一處叢林裡,隻見瓊夫人不一會也走了出來,并看了看四周,這才離開。
“裡面有什麼?”拾安轉頭看向恒玄翊。
恒玄翊則是搖了搖頭,“沒看到,當是除了瓊夫人,還有一個人,裡面的空間應該不大,但絕對有屍體在裡面。”
“你沒看見,就知道裡面有屍體的?”
“裡面有血腥味,很濃,而且有不少時日了。”恒玄翊看着他,淡淡回答道,随後站起身“走吧,去别的地方看看。”
拾安則是愣了許久,因為他發現自己好像問了一些不該問的了。
因為自己第一次遇到恒玄翊,他就渾身是血,并且已經奄奄一息了,還是自己背着他回去的,想到他那時全身是血,很明顯像是經曆了什麼血戰才死裡逃生的,又怎麼會不知道血腥味呢。。。
“怎麼了?“恒玄翊見他沒有動靜,便回頭看他。
“來了。”拾安回過神,跟上了他。
“雖什麼都沒看見,但也不是一無所獲,想要引出那幕後黑手,那串佛珠就能起到作用。”
“怎麼說?”
“這佛珠貌似是一種祭品,他們兩人在談論中說出口了,這是至關重要的一件祭品,這可能會影響道他們現在的進展。”
随後便向拾安訴說了自己的所聞。
“幸好将它從主母身上取了下來。”
“不過那幕後黑手已經知道了我和司褚将這東西拿走了,還知道了我和他的樣貌,并且瓊夫人已派人封鎖城門,将這東西追回。”
“前者有些麻煩,但後者并不影響,我們又不打算跑。”拾安後半句說的時候還擺了擺頭。
“嗯。”
“要是這瓊夫人打算公開抓人,将你兩的畫像公開,但會有人認出你們兩的身份麼?”
“無事,這瓊夫人幹的事應該不會傻到公之于衆,若真這樣,這件事司褚會處理好,我們無需擔心。”
“哦,留有後手?”
“受人之托,那必定有足夠的保障與籌碼,不然這世間,如何容下我。”後面幾個字說的及其輕,拾安并沒有聽見。
“我很好奇,你究竟是受誰之托?”
恒玄翊沒有說,隻是看着他。
“好好,我知道了,不能說。不能說便不說,師兄我不逼你。”
兩人之間的對話到這便戛然而止,一處房屋吸引了拾安的注意。
“這是?靈堂?”
兩人來到了一處較為偏僻的房屋處,拾安看着那屋子四周的白線,以及白色紙錢,和那大大的“奠”字,便問道:“是剛去世了什麼人?”
恒玄翊看着他,剛要說什麼,卻有看見一個丫鬟小心翼翼的從裡面跑了出來,懷裡還抱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