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他們在說什麼啊?”汐年也聽見了他們悄悄談論的東西,好奇地看向拾安。
“不知道,許是山上有野豬吧。”拾安攤了攤手,想說自己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想到自己這麼說,汐年估計會上前去詢問,幹脆找個别的東西糊弄一下好了。
“好吧,那我們也快些送完快些回去吧,書上說野豬能撞死人呐!長得也特别可怕!”汐年說着說着,身體不自覺地抖了抖,連忙牽起拾安的手往前跑。
“慢點!”
來到西邊一家偏遠的藥鋪,一進門就有一種撲面而來的冷氣和沉重的草藥味,汐年将籮筐放在了櫃台上,櫃台上的郎中打開籮筐看了看,笑着對兩人說:“這東西要去找我們老闆看看。”
“你們老闆可在?”拾安蓋上籮筐的蓋子,張望了一下四周。
“我就是。”一位十分年輕的人拉開屋内門簾走了出來,手中還拿着一隻煙鬥抽了一口,看上去與汐年差不多大卻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整個人十分懶散,衣着不整,脖子上帶着一圈銀飾,胳膊上還綁着紗布,帶着些死氣。
拾安将籮筐放在這位老闆面前,讓他過目。
老闆卻看着拾安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東西自然是好東西,跟那位做生意,我向來很放心,隻是。。。”
“隻是什麼?”拾安覺得這個讓自己覺得十分不舒服,不自覺地将将汐年攬在自己身後,眼神略微警惕。
老闆看見拾安這麼防着自己,嗤笑一聲,身上的銀飾跟着發出清脆的聲響,“别這麼害怕啊,我又不會把你們怎麼樣,如你所見我隻是一家藥鋪老闆。”
“那你看完東西沒問題,帳結完我們也該走了。”拾安伸出手向老闆要賬。
老闆給櫃台上的郎中使了個眼色,郎中從櫃台上拿出錢遞給老闆,老闆笑盈盈地走向拾安,将錢放在拾安手上卻沒松手。
拾安想将錢拿來,卻發現老闆握得死死的,“這是何意?”
“我啊,隻是看你好生面熟,像是在哪見過,但一時想不起來了。”店鋪老闆将煙鬥抵在拾安的下巴上,目光上下大量着他的臉。
說完,拾安覺得他手上的力道稍減,随即将錢袋抽了過來,“那老闆你應該是認錯了,我倒是覺得你我是第一次見。”
老闆吸了一口煙鬥後,又吐出一口煙圈,“應是我記錯了,我見過的人數不勝數,記得确實不清楚。”
“告辭。”拾安帶着汐年往外走。
走到門口時,老闆說,“我叫廬福,我見你我有緣,留個名字或許日後會在他處相見呢。”
“拾安。”拾安頭也不回地留下自己名字就繼續往外走。
“師兄,剛剛那人好奇怪啊,穿得也好奇怪。”
“看他穿着打扮,像是西域人,你第一次來這?”
汐年點點頭,想了想曆年來自己幫師傅送藥的事情說:“師傅身體越來越差,采藥和送藥的事大部分都是我來做的,師傅雖有時候會下山,但也有我陪着,并沒有來過這。”
拾安若有所思,自己印象裡師傅也沒來過這,但剛剛這人所說的像是認識師傅一樣,那他說見我面熟是聽師傅說的還是什麼?思來想去,拾安知道師傅并不會害他們,隻是認真地對汐年說:“下次若還要來這,又隻有你一個人,東西放門口就跑,知道了嗎?”
“啊?”
“啊什麼,聽師兄我的就對了。”拾安捏住了汐年的臉,又問了一遍,“知道了嗎?”
“知道了!知道了!安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