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年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拉住了拾安的衣角,“師兄,我怎麼辦啊?我不想一個人過去。”
“沒事的,聽話,就是睡一晚上,明早我們就可以見到了。”拾安摸了摸她的頭,安慰道。
恒玄翊點頭默認。
汐年還是有些舍不得,三人僵持了好久。
蕭流一在這時候走了過來,打了聲招呼,“你是叫汐年吧?”
汐年看向她,“我,我是。”
蕭流一朝她伸出手,聲音溫和了些,“你是幫了我師弟的人,和你師兄們分開有些不舍吧?你跟我一同過去好了。”
“真的嗎?”汐年搭上了她的手。
蕭流一眼角微彎,“嗯。”
“多謝,勞煩照顧了。”恒玄翊朝蕭流一鞠躬行禮。
拾安也跟着行禮,輕聲道:“多謝。”
蕭流一看了拾安一眼,搖頭道:“不必如此客氣。”說完,就帶着汐年一起往卧房處走去。
汐年一步三回頭,還是有些不舍,不知道是不是看錯了,汐年望向自己和恒玄翊的眼中好像有淚光,拾安想到師傅跟自己說當初自己和恒玄翊都走後,汐年吵着要來他們,鬧地幾日不吃飯,還偷偷哭,哄了好久才把她給哄好。
等汐年走沒影了,拾安兩人才走向了蕭家男子所在的院子,院子很大,卧房是兩人一間,拾安與恒玄翊剛好一間,剛把行李放下,門就被敲響了,來的人是蕭清。
“安兄,恒兄,你們餓不餓?現在是晚宴時間,各弟子可以去飯堂用飯。”蕭清一邊敲門一邊說道。
拾安剛将鬥笠摘下,看着手中的鬥笠歎了一口氣,正準備再帶上,恒玄翊卻攔了下來。
“我去給你帶些回來,好好休息。”恒玄翊打開房門,跟着蕭清一起走了。
拾安躺在床上思考着自己還有哪些人沒遇上,“段遲,段什麼來着,還有陸家。。。”想到陸家兩兄弟和那幫散修,拾安眼睛就傳來一絲痛覺。
恒玄翊回來地很快,開門見到拾安捂着眼睛呆坐在床上,急忙詢問他怎麼了,拾安隻是搖頭說自己沒事。
拾安吃着恒玄翊帶回來的食物,詢問起了汐年,“見到汐年了嗎?”
恒玄翊拿出方巾,讓他擦擦嘴角,道:“見到了,比剛才要好些,說自己和蕭流一住在一間房,還詢問你為何不去。”
拾安擡眼看他,小心翼翼問道:“你這麼說的?”
“今日奔波勞累過度,急需需要休息,暫時下不來床。”
拾安直接被他的話給說噎住了,嗆出了幾滴眼淚,“咳咳,你說這番話的時候,那個蕭姑娘不會也在旁邊吧?”
“在。”恒玄翊看着他,彎下腰幫他擦掉眼淚,“這麼關心她?”
拾安将他推開,自己拿方巾擦拭,“不是關心,但是你把我說得也太柔弱了。”
恒玄翊将手抱在胸前,靠在牆上看他,“哦,蕭姑娘說讓你注意身體,好好休息。”
“咳咳咳!”拾安再次被嗆到。
恒玄翊給他倒了杯茶遞給他,“慢些。”
拾安恨不得現在就和恒玄翊打一頓,他這是找了個什麼荒唐理由?但出門在外,自己要是現在和他打起來了,且不說蕭家弟子,還有那麼多别族子弟,萬萬不可亂來。最終還是屈服接過水。
夜晚,拾安在床上輾轉反側,就是睡不着,心裡還是有幾分擔心,拾安轉頭看向恒玄翊,輕輕地坐了起來,拾安翻出自己的一件帶紗的衣服,小心翼翼地撕下一塊,盡量不發出聲音,撕完還回頭看看恒玄翊醒了沒。
拾安蹑手蹑腳地将兩個沒吃完的饅頭拿在手上,心裡做足了準備,“已經有過一次了,還怕第二次?”
想到這,就将東西塞在胸前,這時候恒玄翊卻突然悶哼了一身,拾安以為自己吵醒了他,尴尬回頭卻發現恒玄翊隻是翻了個身,将胳膊放在了外面。
拾安整理好衣服,走到恒玄翊床旁,将他胳膊輕輕拿起,放在被中,笑道:“我記得你小時候睡覺很安穩來着,一晚姿勢不變,睡得還闆正,怎麼長大就變了呢?”
對方像是在夢中聽見了什麼,眼睛微顫,拾安連忙閉上了嘴巴,悄悄地翻窗離開了。
來到女修所在的地域,拾安悄悄地尋找着汐年的住處,内心不斷重複着:“我就看一眼,看一眼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