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醫生奇怪的看了他們一眼,在電腦上開好了檢查,把挂号卡遞給宋三月:“快去吧,報告拿好後再過來。”
宋三月自知理虧,任勞任怨的推着方昀也樓上樓下各處檢查。檢查結果和醫生診斷一緻,确實得了急性腹膜炎。
等安排好住院手續,天已經完全黑了。宋三月累的癱坐在病房的陪床椅上。看到躺在病床上正在輸液的方昀也,回想起整個過程,隻覺得荒謬無比。
她瘋狂的揉搓起自己的臉,“宋三月你到底抽什麼瘋,為什麼要幹這些蠢事。啊啊啊啊啊。”
“38床方昀也的家屬請來一下。”管床醫生站在病房門口向内喊了句。
宋三月幾乎是下意識般的站起來,“我在這,請問有什麼事嗎?”
可話一出口,就很後悔。“呸呸呸,我才不是他家屬。”一邊說一邊用手去打自己的嘴。
管床醫生不可思議的看着她問,“女士,你…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宋三月尬笑着,指着方昀也問:“醫生,他應該沒什麼事了吧。我現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怎麼會沒事?他這個病還是很嚴重的。你作為家屬這幾天肯定要辛苦些了。”
“不不不,醫生我不是。”宋三月忙擺手解釋,“我隻是送他過來的人,和他不熟的。”
“那你趕緊聯系他家屬過來,萬一有個突發情況家裡人肯定要在場。”醫生嚴謹地說,“你先和我到護士站領下病服給病人換上。然後再去買個尿壺備着,他連續輸液需要不斷排尿。”
宋三月聽見要換病服和尿壺的時候,感覺全身的毛孔都張開了。雖百般不情願,到底還是跟着去了護士站。
拿手機支付病服押金的時候,才發現有十幾個未接電話和幾十條的微信消息。
花花:月姐,你去哪了?打你電話怎麼都不接的。簽約儀式結束了,老王頭約了甲方的人一起晚上吃飯。
花花:“月姐,出什麼事了。快接電話。”
花花:“月姐,看見消息速回。”
小飛:“呼叫月姐,緊急呼叫。”
小飛:“姐,你去哪裡啦?不會生我氣就走了吧。我真不是故意的,下次肯定不說了。”
小飛:“姐,你沒事吧。快接電話呀。”
……
未接電話除了花花和小飛的外,還有王斌的号碼。
宋三月蹙着眉頭回撥了過去,電話很快接通。
“喂,月姐嗎?”花花擔憂的問。“你沒出事吧,怎麼一直不接電話。”
“我沒事,家裡臨時出了點事我要去處理下。”宋三月寬慰她,“你們那邊順利結束了吧。”
“嗯,結束了。這會正和甲方一起吃飯呢。”花花還是不放心,“那你事情處理好了嗎?需不需要我過去幫忙?”
“不用了,快弄好了。”宋三月說,“你幫和王總說下情況,我就不找他了。”
“好的。”花花應答,“那你記得有事聯系我,我随時都能過去幫你。”
“嗯,知道了。”宋三月剛想挂斷,又想起件事,“對了,花花。你有沒有看到會場簽到台旁邊有一個行李箱?”
“看到了。那是你的嗎?我在現場問了一圈,沒找到主人,就讓小飛放到大豪管理處了。如果是月姐你的,等下這裡結束我就去拿,再送到你家裡。”
“不用,那不是我的。我就想起來順口問一句。我還有事,先挂了。”
宋三月從耳邊放下手機,又聽見花花急切的聲音:“等一下,月姐。”
“還有事?”她問。
“嗯,祝你新年快樂呀。”到了病房後,方昀也一直處在半睡半醒的狀态中。連日的奔波忙碌和身體的疼痛使得他整個人處于非常虛弱的狀态。
與此同時,他卻又覺得很幸福。他甚至在心裡慶幸能夠生病,讓自己可以離她那麼近。近到他們好像從未分開,她已然就是他的妻子。
“老方,你一個人對着鏡子傻樂啥呢?”趙越拎着剛從女生宿舍樓下拿到的東西,放到了方昀也的桌上。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最近的方昀也像孔雀開屏,特别自戀。
“什麼東西?”方昀也放下鏡子問趙越,“幹嘛放我這裡?”
“宋三月讓我帶給你的。”趙越一屁股坐到方昀也的椅子上去摸那袋子,“還神神秘秘的還說不準我偷看。”
方昀也從床上一躍而下,着急的去拿桌上的東西。“既然是給我的,那你就不準再碰了。”
“嘿,好你個老方。果然是個見色忘義的狗東西。”趙越不屑的白了方昀也一眼,“是誰兩個月前還信誓旦旦的和我說,要清心寡欲讀聖賢書。這還沒怎麼樣呢,你怎麼就這幅德行了?”
“胡說什麼?我不過是維護自己的物品權而已。”方昀也一臉正義,嘴角的弧度卻怎麼也壓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