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又拿着隻海螺吸引她的注意,“阿月,你幫我快看看這海螺是不是還活着,怎麼一動也不動。”
“.....”
可不管他如何折騰,宋三月就像是沒聽見一樣,隻專注自己的事。
眼看着裝海貨的小桶裝滿了一大半,宋三月也覺得腰酸的厲害,所以她決定先回車上坐着休息一會。
可奇怪的是,她走了好幾分鐘,卻沒有聽到方昀也跟過來的動靜。
她不免好奇地回頭去看,發現方昀也正痛苦地抱着自己的左腳坐卧在沙灘上,鮮紅的血液正從腳上往下滴落。
“阿月,我這次是真的受傷了。”方昀也看見走過來的宋三月可憐巴巴地說。
宋三月放下手裡趕海的工具和小桶,蹲下來幫他檢查傷口,應該是被利器劃傷的,傷口雖然不大,但卻很深,所以一直在源源不斷的流血。
宋三月又低頭找了一圈,發現在他另一隻腳邊有個銀色亮片,撿起來看是易拉罐的拉環,“你應該是被這個劃傷的,留這麼多血肯定要打破傷風針。”
說着她把拉環扔進小桶裡,又說:“你在這等一會,我去喊人讓他們送你去醫院。”
“阿月,不用麻煩别人,我自己能行。”方昀也叫住她,又勉強的掙紮站了起來,可沒走兩步,血流的更加厲害。
“你别亂動。”宋三月走過去扶穩他,“你這樣根本就走不了路。”
方昀也感激地看着宋三月,主動提出說:“阿月你這樣說,那就麻煩你送我去醫院吧。”
宋三月冷冷地說:“我為什麼要答應你?況且你剛才還說不用麻煩别人。”
方昀也沉沉地說:“因為你說過如果我需要你幫忙,我可以盡管提要求。最重要的是,在我心裡你不是别人。”
“真是無恥。”宋三月小聲咒罵一句,還是帶着他去了島上的診所。
傷口處理的很快,這裡的醫生對這種情況早已經司空見慣。
打了破傷風針後,又簡單包紮好傷口,開了點消毒消炎的藥就讓他們走了。
回去的路上,宋三月正專心的開車,肚子卻不合時宜的的發出咕噜噜的響聲。
“這個你吃吧。”方昀也從自己随身帶的背包裡拿出個玻璃飯盒,遞到宋三月面前。
宋三月匆忙的看了一眼,看見裡面裝的是三明治。
“我不餓。”宋三月剛說完拒絕,可下一秒就将車停到路邊,拿起三明治大口吃了起來。
她中午沒怎麼吃東西,此刻早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人在饑餓情況下,對食物有着強烈的欲望,不過幾分鐘她就把飯盒裡的三明治全部吃光。
“沙拉醬下次少放點,吃着有點鹹。”宋三月把飯盒還給方昀也,點評道。
從出發去海邊開始到去診所,她就覺的方昀也整個人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逐漸進入一種“看似癫狂”狀态。
她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變成這樣,但既然他如此,那她也沒必要刻意對他維持虛假的客氣了。
“好的,下次我會注意。”方昀也答應着,又從包裡拿出一瓶水給她。
宋三月依舊毫不客氣接過喝了,過後才繼續開車。
到了民宿,發現其餘人還沒回來。無奈下,宋三月隻好扶着方昀也送他回房間。
好在假期結束客人離開後,方昀也就從三樓換到了二樓的客房,恰好還是最靠近樓梯口的那間。
其實換房的時候,方昀也還想調換到離宋三月最近的房間,當時是擔心宋三月生氣,才挑了這間離她最遠的。
宋三月艱難地扶着方昀也費了好些功夫終于走到了他的房門口。
“阿月,我的房卡在我的上衣口袋裡,麻煩你幫拿下。”方昀也擡起手臂示意說。
“你隻是腳受傷,又不是手殘了。”宋三月生氣地怼了回去。
“也是,”方昀也半靠在門框上,嬉皮笑臉從口袋裡拿出房卡開了門,“我隻是想和你開個玩笑,好讓你開心一下。”
“一點也不好笑。”宋三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就要走,“你的忙我幫完了,我走了。”
方昀也伸手擋在她的前面,可憐地說,“阿月,我不能動。求你扶我到床上。”